「我?」

魚有容回憶起自己把自己打扮成「禮物」然後自動拆封的場景,頓時比當時還要害羞很多起來,耳朵一熱,頷首小聲嘀咕起來:

「反正就那麼…自然而然的…哎呀我也不記得了。」

「你不記得怎麼行啊?」

不記得還教什麼?魚靈兒一急,抬手戳她大熊熊:

「孽徒!你就是不想教!」

「我…」

別說,這話反而提醒了魚有容,讓小蛇兒頓時清醒地意識到一個問題:

「秦哥哥是我男朋友,我…我憑什麼要教你!」

可笑!自己是準

備教別的女人怎麼去睡自己的男朋友麼?!

是要教會師父,然後餓死徒弟麼?!

「可秦仁也是我男朋友啊…」

「那你的男朋友,關我什麼事兒?」

「我男朋友的事兒不就是你男朋友的事兒麼!」

「反正我跟我男朋友挺好的…」

魚有容雙臂抱胸,小聲偏過臉去:

「你男朋友不跟你睡,那你自己想辦法啊,找我做甚…」

……

這話一出,魚靈兒當時就怔住了,半晌後唇兒一抿,眼眶微微一紅,委屈和幽怨一下子就從心頭堵到了喉嚨。

「你…你這不孝的小蟲!」

在蛇族,夸人最大的形容就是龍,罵人最大的形容就是蟲,被罵小蟲已經是措辭很嚴重的了,由此可見師父此刻的心情。

魚有容在這一瞬間,也是意識到自己的話可能說重了。

或許自己的聽感還好,但對師父來說可能真的傷到心裡去了。

……

「師父…」

「不要叫我師父。」

魚靈兒身子一扭,坐到沙發上去,眼睫毛溼漉漉的,水水的淚珠兒悄然在眼眶裡打起了轉:

「明知道為師臉皮就是薄,明知道為師對你心有虧欠,明知道為師一直沒有…沒有機緣…」

「……」

說到機緣,魚有容倒也想起了,當初把自己當做「禮物」送給哥哥的那個晚上,其實不也是天時地利人和的機緣嗎?

溫良的雨夜,秦仁的生日…

最重要的是,師父又剛好因為感冒倒下了。

要不是這種種條件的鋪墊和醞釀,自己當然也是沒法鼓起勇氣做到那一步的啊…

要是沒有那樣的機緣,除非哥哥自己發…呸…除非他自己動情,否則的話,她現在肯定也跟師父一樣因情而痴,為情而困。

「師父,我剛剛也是無心之言,你先別往心裡去好麼?」

魚有容小心翼翼坐到魚靈兒身邊,手兒試探著搭在她的膝上,然後沉默了半天也沒想出來該說些什麼,最後索性甩鍋了:

「其實一切都要怪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