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辰陽反應過來的時候,周圍已經圍了一群侍衛,旭王旭後也在其中,周圍還圍著一群嬪妃在一旁議論紛紛,旭後捧著他的臉又哭又笑,一邊還詢問著此時的情況。辰陽望著旭王,他的眼裡除了一絲關懷還帶著一絲懷疑,周圍的人都用看殺人犯的目光看著二人,而一旁的陳兮,她兩眼無神地望著地上躺著的陳發,眼裡寫滿了恐懼。

“跪下!”一名侍衛朝陳兮的膝蓋猛踢了一腳,陳兮膝蓋一彎,重重地磕在地上,他將陳兮手中的包袱搶了過去,侍衛將包袱開啟,一堆藥瓶子和乾糧掉了出來,所有人的表情都變得震驚了,侍衛隨手拿起一瓶藥,將藥開啟聞了聞,說道:“啟稟陛下,是藥。”

旭王臉色鐵青,怒斥道,“你包裡如何有這些東西?”

陳兮覺得疑惑不已,不過是些藥物,怎的所有人都用看毒藥的眼神看著那些瓶瓶罐罐。“我在民間一個老先生家裡拿來的。”

旭王揮了揮手,讓身後的張太醫上前檢視藥物,張太醫會意,將地上的瓶子一瓶一瓶撿起,一個一個開啟看,並用手扇了扇藥品,聞藥物的味道。

旭王指了指地上躺著的陳發,繼續問陳兮道,“此人同你們有何關係,為何要毒害於他!”

陳兮急忙解釋,“沒有啊,我沒有,是他自己突然倒了下去,我什麼也沒做啊!”

辰陽見旭王咄咄逼人的模樣,也跪在地上解釋說:“父王,她說的沒錯,孩兒那日遭刺客追殺,被逼的摔下了山崖,好在遇見了一位老先生相救,才得以保全性命。孩兒病好以後,先生恰巧出了遠門,夢蓮恐怕是嚇怕了,就在老先生家拿了些藥離開了,想著路上興許有些用處,但孩兒一路上從未動過瓶中藥物啊。現在躺在地上那位先生是孩兒在路上遇見的,他是“望長·茶莊”的老闆,他說他有法子讓孩兒入宮,孩兒也是走投無路才答應了同他一道入宮,至於,他為何會忽然沒了,孩兒也不知啊!”

“是啊,陛下!”旭後也幫著辰陽求情道,“陽兒自幼老實本分,怎會做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情呢?這其中定有隱情啊,望陛下開恩!”

“陛下!”此時張太醫已經驗藥完畢了。“陛下,此藥臣乃聞所未聞啊,此藥不同於普通的藥物,此藥定是醫界高手自身研製所得,臣學術淺薄,難曉其中配料,還請陛下息怒!”

“什麼?”不光是陛下,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震驚。“竟有這等事!”

陛下思量了片刻,繼續問張太醫道:“那這藥吃了可會使人中毒身亡?”

“回稟陛下,是藥三分毒。此藥物過多,即便是分開來吃不會中毒致死,倘若將某幾樣藥物混合食用,那就難說了。此事不可斷言,還請陛下給臣一些時間,待臣拿回太醫院中,與宮中太醫仔細研究一番才好。若是能找到製藥之人,那就最好了,這樣一來,二殿下同夢蓮姑娘的冤屈也好洗清了。”

旭王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一臉無辜的陳兮,問道:“你說的那名老先生是何人?仙居何處?”

陳兮搖頭,“我同二殿下離開之時,老先生已經離開了,說是要出去走走,看看這世間繁華。至於他的名字,他只讓我們叫他酒爺爺,其他的一概不知。”

旭王顯然對陳兮的回答很不滿意,他朝侍衛招了招手,道:“先押回牢中,日後處置!”

“陛下,冤枉啊!真的不是我!”陳兮慌忙解釋。

身後的侍衛將她的雙手捆綁起來,壓著她的肩膀離開,辰陽見此情形,起身制止,那幾個侍衛怕傷了二殿下,只好收了手。

“父王!”辰陽定定地看著陛下,聲音微微顫抖,“父王如何斷定就是夢蓮乾的?我與夢蓮這些時日以來一直都待在一起,陳發從今日早晨至今一直同我二人待在一塊,為何父王獨獨就懷疑是夢蓮一人所為?父王是覺得今日不給眾人,不給天下一個交代,父王枉為君子,父王不如做的再狠一些堵住悠悠眾口,將嫌疑最大的我也一同抓去不是更好?”

“你!”旭王氣得差點昏倒過去,一旁的嬪妃連忙輕輕地拍著他的後背安撫。“你這個逆子!既然如此,那你就和這個女人一同入牢吧!來人!帶走!全都給我帶走!”

侍衛們也慌了,畢竟是當今二殿下,不敢動用蠻力,

“不用!”辰陽擺了擺手,“我們自己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