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聚成一團,陳默還看不清,等那魁梧民兵編好隊,這百人民兵就一清二楚了,八個手拿木盾藤盾的,十二個手持弓箭的,剩下的手裡拿著的兵器就亂七八糟了,竹槍木矛還好,可連鋤頭糞叉都有人拿。民兵也是兵啊,這召喚的是農夫吧?

就這些歪瓜裂棗,要是真上了戰場,陳默哪會讓他們安心集合,早就衝陣試試了。就算陳默沒讀過兵書,也知道有組織和沒組織是兩回事。這不過這個生死擂臺,就是陳默用來磨練本領的,有難度才好。

見那些民兵盾兵在前,雜兵在中,弓箭手在後,向陳默走了過來,陳默拍馬迎了上去。

民兵團才走了不到二十丈,隊陣就開始混亂了,再走十丈,已經看不出陣型來,又變成一窩蜂亂糟糟向陳默包圍上來,任憑隊中那員魁梧民兵如何呼喊都沒用。

陳默馬快,風馳電掣一般,幾十丈距離轉瞬即過,一些零星的箭矢射在陳默的鐵甲上叮噹作響,根本就破不了防。飛電跑得飛快,眼看就要衝進人群裡,擋在馬前的民兵們這時才驚慌失措,手裡的兵器都給扔了,拼命的往後躲,人群如波開浪裂,只有個別的民兵舉著長槍糞叉向飛電亂刺。

陳默仗著馬高兵長,左劈右砍,一直往前衝,這民兵百人本就自己亂了陣腳,被陳默一衝就破,死在陳默刀下也就五六個人,更多的是被飛電撞翻死在自己人踐踏之下。

陳默衝破民兵包圍沒有停步,飛電輕巧轉了個小弧彎回過身來又衝進民兵群中,大概這些民兵沒有想到陳默膽子這麼大,本就慌亂現在更是措手不及,陳默揮舞著三尖兩刃刀,在馬上居高臨下,向不斷呼喊指揮的民兵頭目殺去。

陳默倒是殺得痛快,只是這些民兵也不是木頭,總有勇悍之輩拼死都要給陳默和他胯下的坐騎留下點傷。又劈死兩個擋路的民兵之後,陳默感覺不妥,因為坐騎飛電速度越來越慢了,神識一掃,心裡叫糟,自己一身鐵甲倒是沒受什麼傷,而飛電馬兒身上紮了好幾根箭矢,馬腿馬腹好幾道傷口血流不止。

坐騎速度一慢,便見那些拿著長兵器的民兵圍了上來,陳默也沒有手軟。不過很快地上的屍首一多,讓飛電不得不停了下來。只這一停,外圍遊走呼喊的民兵頭目也不知道幹了什麼,一些民兵手拿兵器向陳默丟來。

這些丟來的兵器,把陳默周圍的民兵都給覆蓋了,這是連自己人鬥不顧了。陳默沒有猶豫,直接開大招。玄武·靈罡!從陳默身上的靈力往外爆發,形成一個連馬都籠罩的巨型靈力護盾。

沒人握住的兵器力量並不大,也可能是這些民兵就沒有拋投的技能,不過因為是連馬都給籠罩,所以消耗的靈力讓陳默心裡都發抖。不過這個困境已經不是靈力消耗的問題的,破不來就得死在這裡了。青龍·探爪開!

青龍靈術加持下,以“崩”字訣而引發的刀芒,無堅不摧,三尖兩刃刀所過之處,槍擋槍斷,盾擋盾破,肢飛首斷,血如水潑。這一陣衝殺,飛電一步一條人命,真是殺人如割草一般,總算是小跑起來,同時這番殺戮也讓剩餘的民兵驚恐四散。

百來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第一陣突破也不過是死傷了十多個,等陳默有了一陣經驗回頭再突,專門盯著那百人隊魁梧頭目追砍,再把靈力完全不顧消耗全爆發開來,直陳默把民兵頭目一刀戳死,就只剩下二十來個四散的民兵。

這時候一道金光從陳默頭上冒出,化作一個“勝”字!陳默強忍著空蕩蕩沒有一絲靈力剩下的疲憊感,不僅人累,心也累,頭上冒金光是什麼鬼!小耳朵被點化後,這生死擂臺竟還新出了些華為不實的花樣。

隨著陳默頭上一道金光消散,生死擂臺煥然一新,除了陳默,無論是逃散的民兵,還是地上的屍體,全都消散不見。

陳默沒有繼續,第一次群毆,經驗不足,已經把體內靈力揮霍一空,偏偏在這個生死擂臺根本就無法恢復靈力,在繼續的那就是找死了。

回到現實,感受體內的靈力開始緩慢恢復,陳默輕吐了口氣。把小耳朵從頭上解了下來,讓它自己玩,陳默抱著頭躺在床上,思考這次生死擂臺的戰鬥。

首先就是坐騎問題,坐騎雖然不會被殺死,但坐騎一旦受傷,那麼速度就會降低,直至最後停住無法動彈,沒有速度的騎兵,根本就是一坨肉而已,沒有威脅可言。

然後就是群毆之下自己靈力持續問題。自己的靈力在著百人戰中根本就無法維持一整場,只能當作局脫困的手段使用,在這多人廝殺的戰鬥中依靠更多還是身體素質的平砍。現在自己無法領悟神通讓靈力升階增加的情況下,就要多拿點時間出來用打造好的三尖兩刃刀磨練武藝了。

最後就是群毆廝殺方式的問題,自己對騎戰還是太稚嫩了。騎馬作戰,用作衝陣還好,一旦馬被圍住,在馬上再高的武藝都發揮不出來,根本就防禦不住,要不是自己穿鐵甲,民兵的兵器又不利,刀芒給力活生生給自己劈開一條路來,自己早就被弄死了。後來飛電受傷速度下降,自己被圍住的時候,自己完全可以跳馬而戰,不必消耗靈力轉化刀芒開路和施放玄武靈術護體的。在停止腳步的馬背上,實在是太危險了。憑藉自己多年的步戰經驗,就這些歪瓜裂棗,哪裡會有這麼兇險。

最低戰力的百人戰就已經這麼難,也不知道千人戰和萬人戰有多可怕!這還是低自己三品的!同品的話這種百人戰千人戰根本就不可能有人打的過吧?這個生死擂臺根本就不合理嘛!陳默心裡暗暗誹謗道,不過小耳朵又是誰煉製出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