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個現代小劇場(與正劇無關可直接跳過)(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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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襄,你下次不要在船上趕作業了。”
葉雲起一手握著蠟燭蹲在我身邊,昏黃的燭光裡,他皺眉的表情,總讓我想起包子褶。
這麼一想,我就會騰出手去捏他的臉,軟軟嫩嫩,就是有點涼。
比我的手還涼。
冬天早起,五點左右我就得站在岸邊等渡船,比起寒風冷冽,更怕風聲呼嘯,
“你說水鬼會爬上來麼?他們說這山裡埋了好多人,會不會——”
“呲——”
我話沒說完,他就變出一堆火,我和他圍城一個小圈,小圈裡噼裡啪啦。
“都是騙你的,沒有水鬼。”他面無表情地往火裡扔了一堆草,燒出香味。
“還怕嗎?”
“怕。”我把頭放在膝蓋上,看著葉雲起的長了凍瘡的手背,“我家裡有藥,我明天帶給你。”
葉雲起手一頓,“嗯,那我以後都給你生火。你不要怕了。”
後來我好多次想問,那是什麼草,怎麼那麼香,燻的我腦袋發昏,可是我說不出來草是什麼樣子。
我只記得葉雲起被火烤紅的臉。
可能他臉也沒紅,只是火的顏色照在了他臉上。
葉雲起要是妖怪,一定能成為那種一朝血脈覺醒,從此法力無邊的大妖怪。
他實在厲害得讓人心甘情願叫一聲大王,從小就是。
我練就了波濤駭浪上巋然不動做作業,教室門前前面不改色亂打誑語。
他則是騰雲駕霧,混的風生水起,作業、考試信手拈來,十幾米高的柿子樹,深得一竹竿戳不到底的河流,沒有他去不了的地方。雷峰塔裡的教導主任,桃花源裡的老老少少,都彷彿對他一見傾心。
他是浪裡白龍,我是地裡蚯蚓。
真讓人生氣。
所以每次他在一旁幫我掌燈指點,不厭其煩勸我回頭是岸時,我都想扯著他的頭髮,在他耳邊大叫一聲,“呔,回你的南天門去。”
可他的頭髮太短啦,還會扎手,我摸了摸,怕他冷,就把帽子戴在了他頭上。
“說那麼多,作業都不給我抄,哎哎,屁股壓我卷子了。”
無論我再生氣,葉雲起總是很有耐心地度化我。
“我每次都拿著作業找你,想一起寫,你總是不見人。”
呀,他還會倒打一耙。
“你跟我一起寫,就不用在船上趕了,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