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沒有任何遲疑,立刻轉身,跳窗戶逃離了房間。

雷歐並沒有阻攔,甚至都沒有去追蹤,因為他清楚以貝爾現在這個狀況,就算追上了也無法拿下他。

雷歐稍微歇息了一下,取出電話撥出一個號碼:“卡洛琳·斯科沃德,我遇到貝爾了。”

“你殺了他?”

“沒有,被他逃掉了。”

“...廢物,純純的廢物,你一個改造人竟然無法拿下一個普通人,絕對是純純的廢物。”

雷歐聽到這話,氣得牙齒咬得咯咯直響,不過他卻說不出一句抱怨的話,因為對面的卡洛琳·斯科沃德,正是當年潛入實驗室給他解除了麻醉狀態的人。如果沒有卡洛琳·斯科沃德,他現在還被幽禁在實驗室裡,忍受各種折磨。

“你放心,”雷歐保證道:“我會幫助你解決貝爾的,他現在還在別墅內,絕對逃不過我的追蹤。”

“希望你能夠說到做到,你要記得這是你欠我的。”對面的卡洛琳沉默片刻,然後語帶威脅的說道。

“我不會食言。”雷歐平淡地說道。

結束通話了卡洛琳的通訊,雷歐看了看地面,貝爾留下來的那柄短劍插在牆壁上,這柄短劍看上去像是鍍了一層鐵鏽,上面沾滿了灰塵,顯示這把短劍已經存在了好幾年了,不過雷歐並沒有將這把劍撿起來。因為這把短劍的價值並不高,雖然它表面看起來像是某種特殊的合金鍛造而成的,但實際上卻是普通的合金,就是因為普通的材質,使得短劍在激烈的戰鬥中會變形,無法承擔更高的強度,所以這柄短劍是不能夠當武器來使用的。

雷歐順手拔起短劍朝著貝爾追去,貝爾已經受傷了,肯定無法逃遠。而且雷歐還懷疑貝爾是利用短劍上面的訊號發射器聯絡了新人類組織,這樣他就不必再浪費時間去查探新人類組織的據點了。

貝爾逃到了距離大門口不到兩裡地的地方,發現雷歐始終沒有追過來,這讓他有些意外。

貝爾停下腳步喘息了幾下,然後又站起來準備快速的趕往大門處,可他沒跑出去兩步,就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他猛地轉身揮舞雙臂護住了自己全身,然後就感到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擊到了,整個人被打飛了出去。

落地後,貝爾感覺渾身骨骼彷彿散架了一般,疼痛難忍,他掙扎的坐起來,然後朝周圍看了看,只見一道白光朝自己飛馳而來,貝爾下意識的揮舞雙臂格擋,結果被白光撞飛了出去,摔在了十幾米之外。

“砰”,貝爾撞到一棟建築上,然後跌落下來,趴在了地上,胸膛劇烈起伏,他艱難的抬起頭,看向遠處,就見雷歐正慢慢地朝自己走過來。

這時候貝爾才真正體會到自己和雷歐差距有多麼巨大,哪怕他剛才被打傷了,但依然不是對手,這個雷歐比自己要厲害太多了。

貝爾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可是他發現自己的肋骨已經斷了七八根,他知道如果這時候貿然動彈的話,可能會引發更嚴重的傷勢。

於是乎他忍耐著疼痛,從口袋中掏出一枚藥丸塞入口中吞嚥下去,很快一股清涼的感覺遍佈全身,疼痛瞬間減輕了許多,這讓貝爾暗自慶幸自己的謹慎。

吃了藥後,貝爾深吸了幾口氣,調整了一下呼吸,然後從地上站了起來,朝雷歐走了過去。

在貝爾邁步的同時,雷歐也加速朝貝爾迎了上去,然後一拳砸在了貝爾身上。

貝爾的實力比雷歐弱得多,即便貝爾有藥效支撐,他也無法擺脫雷歐的攻擊,最終被雷歐按在地上狠狠揍了幾拳,直接昏厥過去。

雷歐蹲下身子仔細檢查了一下貝爾的身體,確定貝爾只是昏迷過去了,並沒有其他生命危險後,才鬆開了抓住貝爾衣領的手。

此刻貝爾躺在地板上,臉上和脖頸的面板已經紅腫一塊青紫一塊,鼻青臉腫的,嘴角和耳朵還有著血跡,身上的骨骼多數都斷裂了,他現在已經失去行動能力了,就算是送進醫院,恐怕也救治不過來了。

雷歐並不放心,舉起手中的短劍,朝著貝爾刺了下去,想要徹底了結貝爾的性命。

然而,在短劍即將刺入貝爾身體的剎那間,短劍就停滯在了空中,無論雷歐怎麼用力都無法再進分毫。

雷歐抬頭看去,卻看到一個年輕人用手緊緊抓住了短劍。這個年輕人就是羅伊。

雷歐冷眼看了看羅伊,問道:“你幹什麼?”

羅伊沒有理會雷歐,而是轉頭看了看昏迷在地上的貝爾,眉頭皺了皺,然後朝著雷歐露出一絲笑容,說道:“我不會讓他死的。”

貝爾雖然是新人類俱樂部訓練基地的總教官,本身卻不是一個壞人。

在基地裡,對羅伊和茱莉亞沒少照顧,羅伊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亡。

“哈哈哈,又來一個不怕死的,反正你們這群闖入別墅的人,我都會一個個的殺掉,那麼就先從你開始!”雷歐一向信奉先下手為強的道理,說話間便向羅伊撲了過去。

然而,羅伊似乎早就料到了雷歐會採用這招,側身躲過了雷歐的襲擊,接著伸手扣住雷歐的右手腕,左手一肘打在了雷歐的肚子上,將雷歐撞翻在地。隨即,羅伊一邊控制雷歐,一邊用腳踢向雷歐的腹部,將雷歐壓倒在地,並且用膝蓋狠狠的撞向雷歐的背脊,在雷歐痛苦的哼叫中,用手肘將雷歐固定住,然後用膝蓋頂住雷歐,另一隻手握住雷歐的肩膀。

就在這個時候,雷歐忽然掙脫了束縛,反手用拳打在了羅伊的下顎上。羅伊慘叫一聲,整個身體橫移了五六米,重重地撞擊在了一棟樓房的玻璃窗上,將玻璃窗撞碎。

這突然的變化也驚擾到了在屋子裡休息的人,

這些人紛紛衝了出來,然後警惕的看向四周,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