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當·伯爾伸手接過信封,胡亂塞進褲兜中,目光閃爍:“一位遠房姨媽,很多年都聯絡了。”

說著,他就要轉身離開,似乎著急享受野雞大餐。

巴拉茲鎮長並沒有繼續追問,相比安納托利亞的遠房姨媽,這位亞當·伯爾顯得更加可疑。一個人孤單的在這荒蕪村莊內生活了近30年,是靠什麼生活的?

30年前他做過些什麼?

為什麼要來到淘金小鎮?

諸多疑問。

但這些巴拉茲鎮長並不關心,只要這位亞當·伯爾在小鎮“遵紀守法”,不要“找麻煩”。就是小鎮的良好鎮民。

他還要敢在下午一點之前,趕回小鎮。因為錯過了這個時間點,小鎮上唯一的一家餐館就會關門了。

只是讓巴拉茲鎮長沒想到的是,被他稱為良好鎮民的亞當·伯爾,此時正拿著一支火把,站在一顆大樹下。

大樹高處,粗壯的樹杈上,矗立著一棟小屋。

他以花白頭髮不相稱的敏捷,攀爬上樹幹,把手中的火把扔進了小屋之中。

火光滾滾。

30年的一切痕跡飛灰湮滅。

沒有行禮、沒有食物、沒有水,當亞當·伯爾用雙腿跨越50多公里,出現在一條洲際公路的路邊時,他已經筋疲力竭了。

好在,荒蕪的西部總是生活著最熱心的人們。

一輛甲殼蟲,在亞當·伯爾的面前緩緩停下。

車窗降下,一位戴著墨鏡的金髮女子一臉好奇:“大叔,搭便車嗎?”

亞當·伯爾緩緩點頭,這女子太年輕,可惜了。

十日後,曾經的淘金小鎮居民,出現在了M國繁華大城市LA的的街頭,他戴著一副墨鏡,手中拿著一張地圖。

“LA比垂斯文大街218號,就是這裡了。”嘴中嘟囔著,踏入了一棟居民樓。

“314號房間。”仔細核對完門牌號。

輕輕敲門。

鋼鐵防盜門上,巴掌大小的方孔中,出現了一顆烏黑的眼球。

“咕嚕、咕嚕。”亞當·伯爾嘴巴緊閉,腹腔中發出奇異響聲。

方孔中的眼球瞳孔收縮。

門內響起在一陣鐵鏈撞擊,鋼鐵防盜門微微開啟。

開門的是一位只有十多歲的孩子,他一臉驚恐:“時間到了嗎,農夫?”

“時間到了!飼養者!”亞當·伯爾從褲兜中掏出那封皺巴巴的信件,遞了過去。

牛皮紙的信封上,寥寥草草的寫著幾個古怪符號。

那孩子卻似看到了最兇狠的毒蛇一般,臉色煞白,向後退卻了數步。

“咕嚕、咕嚕。”亞當·伯爾腹腔內奇異聲再次響起。

那孩子煞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絕望,用顫抖的手接過信封。

亞當·伯爾則一臉笑容,他知道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