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薩爾王子從此開始了自己的收藏生涯,作為一個目標明確的收藏家,他有著一種非常另類的收藏規則:奇!

一般藝術品收藏家,都有著自己的愛好,比如有的收藏字畫,有的收藏古玩。而費沙爾王子卻不這樣,他選擇收藏品唯一的要求就是“奇”,至於是古玩還是字畫,甚至是不是藝術品,他都無所謂。

比如他曾經花費200萬美元,收藏了世界上最長的一根頭髮。

一根頭髮即使再長,能值200萬美元?

費薩爾王子的腦筋缺根筋嗎?

恰恰相反,作為常青藤學校的高材生,他明白一個道理,要在史書上刻上自己的名字,就必須擁有別人沒有的東西。

古玩、字畫太大眾化了。著名印象派畫家文森特·威廉·梵高的畫作在藝術品交易市場上,被炒成了天價,可是又有幾人記得收藏者的名字。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梵高一生創作了多達1700副作品,這也意味著在全世界範圍內,至少有上百個收藏家持有梵高的畫作。史書上可能鐫刻下這麼多的名字嗎?

所以當收到都富比拍賣行的這位副總,在電話中用富有煽動性的語言告知他,大科學家李默即將拍賣一件物品、物品的名稱未知並且需要提前繳納2億美元的保證金時,費薩爾王子敏銳的意識到,也許足以讓他登上史書的時刻到了。他拒絕了M國一位以性感大明星的邀約,帶上心愛的駱駝,乘坐著私人飛機直接飛到了華國。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當看清楚李默手中的白紙後,一種叫做壞脾氣的東西促使他大聲喊道:“太過分了!李默教授,你就是這樣對待我們這些從世界各地飛來的客人的嗎?”

“這就是你們華國的待客之道嗎!”

李默雖然不認識費薩爾王子,可是從他手指上五顆碩大的黃金戒指,就輕易猜測出了他的身份狗大戶家的兒子。

這種人在收藏界以不差錢著稱,可謂是優質客戶,得罪不得。

只見李默微微一笑:“這位先生稍安勿躁。”

說著,他從箱子中拿出一隻記號筆,在白紙上“胡亂”畫了一番。

“好了!”

“這就是這次的拍賣品!”

他把剛剛“創作”出的作品,舉在手中。

白紙上,有一個不那麼圓的圓球,圓球上躺著一個由線條組成的火柴人。

“您這是什麼?”

“你以為自己是抽象藝術大師塞·湯伯利嗎?在白紙上畫一些彎曲雜亂的線條就可以賣錢!”

費薩爾王子覺得,這位大科學家是在侮辱自己為數不多的智商。

和費薩爾王子王子狂躁的表情不同,一直靜靜坐在前排的馬斯克則皺了皺眉頭,在房間內的20多人中,只有他算得上是真正的科學家。

作為科學家的他,知道古板的科學家從不開玩笑,也不會掩飾自己的錯誤。即使李默教授忘記攜帶拍賣物,大可以大大方方的承認。名氣和地位擺在那裡,會場的眾人絕對不會為難他。

為什麼要畫這麼一副“拙劣”的畫作。

圓球上躺著一個小人?

不對!

馬斯克瞳孔微縮,一個吃驚的想法出現在腦海中:“不可能吧!墨子科技已經強大到了這個地步嗎?”

此時,展臺上的李默絲毫不因為費薩爾王子的斥責,而有絲毫生氣的感覺。相反,他現在已經有些欣賞這位“耿直”的狗大戶了。

至少他敢於稱呼自己的畫作為“雜亂的線條”,這種人在收藏界是在太少見了。藝術的圈子並不大,這不大的生態圈,充斥著盲目的吹捧。

“當然,此次的拍賣品並不是這幅一文不值的畫作!”說著,李默把手中的白紙撕得粉碎,“而是一個機會!”

機會也能出售?

臺下諸位一臉的懵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