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又重新撥通了電話。用一種古怪的語言對著電話說道:“剛才出了一些小狀況,你接著說。”

“我得到的可靠訊息,燕京墨子科技實驗室,已經向燕京正負電子對撞機中心,申請使用對撞機進行實驗,預計實驗會在兩天後進行。”

電話中低沉的聲音同樣用著這種古怪的語言。

“對撞機?他竟然可以使用對撞機?”

“看來這次他們研究的東西一定非同小可。”中年人思索了片刻,嚴厲的說道:“這麼久了,你們還沒有搞清楚他們究竟在研究什麼東西嗎?”

“很抱歉,那個實驗室的安保措施太嚴密了,甚至連保潔人員都是經過層層篩選的,我們很難找到下手的機會。”電話中聲音的主人不斷的道歉。

一幫廢物,中年人怒火中燒。從計劃開始到現在,已經花費了這麼多組織經費,他本身就承受了巨大的壓力。如果任務成功,上面對於一切都會既往不咎。但如果拿不到需要的東西,即使他已經為組織服務了幾十年,也很難全身而退,因為他對組織的行事作風太瞭解。

想到這裡,他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我不需要理由,結果!結果!結果!你知道嗎?”

“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必須要搞到他們正在研製的東西。”中年人對著電話吼道,他已經失去了耐心。

“明白,他們進行實驗時的防守一定不會很嚴密,我會好好利用這次機會的。”電話中低沉的聲音做出了保證。

“最好是這樣!”中年人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許是電話中的訊息激起了他的怒火,中年人把桌面上的分析報告狠狠的掃進了廢紙簍中。

看著躺在廢紙簍中的報告,他彷彿想起了什麼,拿出手機編寫了一則簡訊,但在傳送介面,他猶豫了,臉上露出一絲不捨的神色。

許久,他嘆了一口氣,輕輕按下了傳送。

合上手機,他重新閉上眼睛躺在了椅子上,用幾乎聽不到聲音說道:“可惜了,多麼美麗的一朵花兒。”

兩天後,燕京正負電子對撞機中心

李默一行人帶著裝有碳和鋰的實驗箱,經過了重重安檢,最終到達了對撞機中心的核心區域。

“老闆,這位是負責對撞機執行的王工。”海哥指著一位身穿灰色制服的50多歲的工作人員。

這位王工正站在臺階前,面帶笑容的開著他們。

“王工,您好,您好!”老遠,李默就伸出了雙手,他臉上堆滿了笑容,對於這種戰鬥在科研前線的科學家,他一向是很敬重的。

王工也微笑著說道:“墨星的發現者,阿貝爾獎的獲得者,李默教授,久仰大名。”

兩隻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李默現在才意識到名氣帶來的好處,這裡的工作人員好像都認識他一般,甚至有幾位高校的實習生拿出了簽名本。

一路綠燈,試驗對接進行得很順利,對撞機中心的工作人員甚至接受了他們要求“親自”除錯對撞機的離譜要求,這讓原本打算費一番口舌的李默深感意外。

眼袋三兄弟把實驗材料和實驗計劃交給了中心的實驗人員,並協助他們開始了實驗的準備工作。

“這裡就是對撞機的入口,注入器,我們把實驗粒子從這裡注入。”王工對於李默這位諸多榮譽加身的青年科學家很是熱情,主動當起了嚮導。

“注入器連線的是行波正負電子直線加速器,粒子在這裡被電磁環賦予能量,不斷加速。”

李默看著眼前出現了一條長200多米的巨型管道,站在管道下面,人就像被微縮了一般,他不得不佩服這些工程師們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