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你啊,讓我說你什麼好,雖然我國數學人才輩出,但是搞基礎數學的並不多。數學是需要天賦的,像李默這種17歲就可以獨自證明猜想的天才更是史無前有。”

“我已經和你的老師吳教授商量好了,本來打算下學期特招他進入燕大讀書的,現在看來有點晚了。我要和老吳再商量一下。”王主編看著魏小年低著頭的可憐狀,想了想又語氣平和的說。“其實我並不是反對李默去國外求學,只是他應該本科在國內度過。”

“你想想那些高中就出去留學的有幾個學成歸國的。”說著他再不理魏小年,推門而出。

“李默,有你的電話!”他媽媽在客廳的叫聲,把他從“肝書”中拖了出來。

“你好,我是李默,請問是哪位?”李默接過電話問道。

“你好,我是普林斯頓的學生張雪梅,魏小年你認識吧,他和我是同學。正是魏小年把你的電話給我的。”電話對面的張雪梅聽到李默接了電話。眉開眼笑的說。在她把李默的電話號碼交給教授後,教授又交給她一個新的任務,那就是和李默聯絡。

“是數學月刊的記者魏小年吧,我們前幾天見過面。”聽到魏小年的名字,李默放鬆了下來。

“你有什麼事嗎?”

“我們普林斯頓數學系有意邀請你來普林斯頓留學,並提供全額獎學金給你,你感興趣嗎?”對面的張雪豔主動問道。她實在做不出挖人的事,只不過在教授的威逼下不得不這樣做,現在她只想趕緊結束這通電話。

“普林斯頓,留學?”李默有點懵,他從來沒有想過出國留學。

“你不用這麼著急做出決定,我們普林斯頓這座世界排名第一的理科院校將會期待你的到來。”電話對面的人明顯聽出了他的猶豫。

李默掛掉電話,呆呆的坐在沙發旁邊。“誰的電話?”李默媽媽邊吃邊遞過一盤葡萄。“不認識,是普林斯頓邀請我去留學。”

“普林斯頓是什麼學校。”李默媽媽對他早日進入大學早已有了心理準備,自從李默的論文發表了,她買了幾百份分給了認識的親戚朋友,一些有見識的朋友都勸她讓李默早日就讀大學,只是她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麼早,還是一所沒聽過名字的學校。

“在美國,是世界排行第一的大學。”

“那要多少學費,我和你爸攢著買房子的錢看來現在用不上了,明天我們去取出來。”李默媽媽聽到外國留學的第一反應就是學費。

“不用學費,全額獎學金。”李默回答道,“這麼好,那準備什麼時間去?”李默媽媽一聽不要學費頓時高興起來。

“要去也是一年之後,還沒決定好,我再想想。”李默回答道。

“無論你做什麼事媽都支援你。”李默媽媽發現兒子越來越有主見了。

李默本想本科在國內讀,國內的本科教育並不比國外差,以他目前的數學水平去國外讀書,並不一定有什麼好處。可是國內並沒有一所學校對他發來邀約。

李默每天照常去學校上學,就像他說的那樣只要一天他沒離開蒙城一高,他就是蒙城一高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