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冗長的走廊上,站在欄杆邊的季夏和踱步走到她身邊的蕭舒窈,就站在那邊面面相覷,兩人同是不甘示弱的與對方對視。

誰也沒先主動開口說話,氣勢不相上下。

可一個看起來清冷高貴,彷彿是高高在上的女王。

另外一個看起來則是清秀靈動可愛,彷彿是一個古靈精怪的小公主,遠遠望去也不失為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正所謂敵不動,我不動。

季夏看著對面的蕭舒窈並沒有要先發制人的意思,她能來找她,不就是趁著陸宴進去檢查不在她身邊的那幾分鐘來找她的麻煩,是來挑釁她的麼。

作為非常資深的總裁小說讀者,這樣俗套發爛的小說橋段季夏看了都不下上百遍了,就算她不開口,對方也會趁著這個時間找她麻煩的。

又或者會算好時間點,趁著陸宴出來之前的空檔給她致命的一擊。

可季夏一點兒也不怕她,也不在意,她反而想要蕭舒窈在陸宴面前耍詭計和手段,這樣一來,她正好可以看看陸宴對她的信任度和忠誠度,到底是不是如他所說的那樣。

一旁的蕭舒窈見季夏這麼沉得住氣,率先破功的笑了一下,又目光凌厲的掃向她道,“季小姐,為什麼你會看起來那麼的心安理得,一絲一毫的愧疚都沒有。

是因為你的臉皮足夠厚麼?”

早就準備好接招的季夏:“...”

《瞧瞧。》

《這就忍不住了,我還以為她有多大的能耐呢,還真是沒意思的俗套劇情啊。》

《千律一篇,我都懶得走。》

《可我不走,好像又顯得我怕她似的。》

《看來該走還是待走,姐可不是吃素,喜歡捱罵的人呢。》

在門內做檢查的陸宴似乎隱約聽到了季夏的聲音,可隔著一扇門他似乎又聽得不真切,就像是出現了幻聽一樣。

陸宴不覺無可奈何的搖搖頭,他這怕是愛慘了季夏啊。

他失憶是真,唯一一個能認出季夏來的也是真,不是愛慘了她,又能是什麼呢。

...

季夏波瀾不驚,又不屑一顧的斜了一眼罵她心安理得和臉皮厚的蕭舒窈,以為她是在說陸宴因為救她出車禍,她卻半點事沒有的事。

嘖嘖嘖,這就迫不及待的維護上了呀。

蕭舒窈這不是喜歡陸宴還能是什麼呢。

這就來替他打抱不平了?

季夏笑了笑,落落大方道,“蕭小姐,請問你這是在為誰打抱不平呢?至於我的臉皮嘛,你可能高估我了,沒你想象的那麼厚,至少沒你的厚。

因為我沒有跟陌生人主動搭話的習慣,這種社交牛逼症還是蕭小姐比較熟能生巧。”

《哼,我的男人為了救我受傷,需要她來打抱不平麼。》

《笑話。》

《那是我男人自願的好吧。》

《礙著她什麼事了,關她屁事?》

《煩銀。》

蕭舒窈遠遠要比季夏想象的沉得住氣,她不卑不吭,不急不緩,似乎對季夏知道她身份的事也沒太大的意外,好像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