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耐著性子一遍遍的誘哄,話還沒說完的老管家哪裡還敢繼續說下去,已經識趣的趕忙退出門外順勢輕輕的帶上那扇病房門。

一系列舉動下來,陸管家硬是被嚇出了一聲冷汗,額頭都冒著冷汗,他一臉汗顏的伸手去擦,正巧碰到先前進去給陸宴扎吊針眼下正路過要去別的病房的護士。

她向老管家投去一臉同情的目光,大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內心已經開始唏噓不已,病房裡的那位看來是真的真的非常愛他懷裡的女人啊。

瞧他把她和陸管家給嚇得,估計眼下這位陸管家也正懷疑人生也說不準。

反正她已經懷疑人生了。

回頭她要再進這間病房一定要悠著點,她可不想被投訴啊。

陸管家正汗顏,也沒注意路過護士投來的同情目光,卻在心裡下了一個重重的決定。

*

陸管家一走,偌大的病房內又只剩下睡得不是很安穩的季夏,和輕撫著她後背誘哄她睡覺的陸宴。

懷裡的人兒褶皺著秀眉,一張小嘴不滿的嘟起,疲憊的小臉像個嬰兒似的皺巴在一起,安撫她的陸宴是怎麼看怎麼喜歡,怎麼看怎麼覺得她可愛。

恨不得埋頭在她嘟起的小嘴上親上幾口才好,卻又怕會吵到她睡覺,他只好委委屈屈的憋回他內心的衝動,委屈著一張奶白的小臉,雙眼眼巴巴的盯著懷裡的人兒看,就像一隻乖巧的大狗兒一樣守護在她身邊。

季夏睡了多久,他就這樣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了多久,眼裡心裡只有季夏一個人,虔誠的像個教徒,偏執的也像一條瘋狗。

...

事實上,被陸宴摟在懷裡的季夏睡得並不安穩,病房裡稍微有點動靜她實際都聽到了,開門,關門,有人進來又有人出去,陸宴在耳邊輕哼著的哄她睡覺。

只是她實在是太累,眼皮重的抬不起來才醒不過來,但實際她都能聽得到,就像是半夢半醒,又好像是又在做夢一樣。

這一覺,季夏迷迷糊糊的睡了個翻天覆地,除了起先做的夢,後面她再沒夢到什麼。

只是累的好像和床合二為一了一樣不想起來,只想一直一直這樣睡下去才好。

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隱隱約約間,她似乎又感覺到她的被子被掀開,好像是有人再給她穿衣服還是什麼的,只是沒一會被子又被重新蓋上。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纖瘦的身姿很快又落入一個溫暖寬闊的懷抱內。

睡得迷迷糊糊,精神世界卻像是醒著的季夏不滿的嘟囔一聲,伸手抱住對方的腰就哼哼唧唧的將腦袋埋在他懷裡,還煩躁的拱了拱,像是在抗議她被打攪了一樣。

可愛的小行為直接把剛給她穿好睡衣的陸宴給逗樂了,他的小寶貝真的是可愛極了呢,害得他情不自禁的把她抱得更緊,性感的薄唇吻著她烏黑的髮絲,滿足的不得了。

季夏現在孩子氣的行為,可比她醒著老是用心聲氣他強太多,可愛太多了呢。

...

病房外的天色很快暗了下去,陸宴眼瞅著他懷裡的小寶貝還在睡,還沒有半點要醒來的跡象,他微微的蹙緊濃眉,心想著她再這樣繼續睡下去也不是辦法。

她這一天都沒吃飯了,一定會被餓到的呢,他不能在這樣讓她繼續睡下去。

所以他眼尾邪魅的一揚,做了一件他已經憋了整整一天,很早很早就已經快要迫不及待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