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推了推他。

重是假的,只是這姿勢真的怪曖昧的,還有些一發不可收拾的感覺,季夏是真的怕他化身為狼。

聽聞她的答案,陸宴滿意又不滿足,又委屈道,“臭寶,你剛剛吻得好快,我還沒吻夠呢,你能不能再吻我一次。

這次要吻久一點,好不好?”

只覺得天雷滾滾的季夏:“...”怎麼還想著親親的事呢?

還想在親親是吧。

季夏完美的假面破碎了,她忍了。

不。

她忍不了了。

她一字一句,揚著假笑道,“好呀。”

陸宴心中大喜,怎麼也沒想到她這麼快就答應了,他的臭寶果然臣服於他的美色啊,也就沒注意她的假笑。

直至季夏出氣般的一口咬在他油嘴滑舌的唇角,鐵鏽般的血液味溢到兩人的唇齒間。

陸宴才吃痛般的反應過來,英俊的眉褶了褶,失笑又無可奈何,旋即他單手扣住季夏的後腦勺,一手攬住她的腰身貼近兩人的距離,主動加深眼神這個吻。

病房的溫度一下升高。

沾沾自喜的季夏,壓根沒想到他會不顧疼痛的反客為主,還越吻越深,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他的呼吸漸漸在加重,有上頭的趨勢,她怕了。

掙扎的阻止他,“阿宴,你別...在醫院呢,隨時會有人進來的。”

親吻她的陸宴一窒,前幾次被突然打攪的畫面還近在眼前。

他剋制的心領神會,嗓音又啞又欲,“寶寶,你的意思是在別的地方就可以,對不對?

那我再忍忍,等我們回到家好好的做做。”

嗯?

季夏懵了:“...”

這臭傢伙還真會曲解她的意思哈,他怎麼能這麼的優秀呢。

ice啊。

...

C市酒店總統套房的沙發上,眉眼深邃的陸嶼深失笑的垂視,他隨意丟棄在沙發旁的黑色手機螢幕上。

只覺得他有點過分可笑。

他剛剛竟然和陸宴那小子一較高下,跟一個比他小很多的孩子鬥氣,這放在以前他根本不可能會做這樣的事。

也根本不可能會發給季夏,詢問她要不要一起開黑。

他剛剛真的鬼使神差了。

只是也不知道怎麼的,陸嶼深明知後面不是季夏打的,是陸宴在故意氣他打的,沒曾想他還真的被這臭小子給氣到了。

特別是在知道季夏和陸宴在一起,陸宴還能隨時拿過季夏的手機,他的心就有點不舒服,就像是原本屬於他的東西突然半路給人搶走了一樣。

那東西還是他曾經不屑一顧的,現在卻被另外一個人視若珍寶。

這感覺賊特麼的不爽。

他深刻的知道那是男人的劣根性,是他的自尊心在作祟,大有一種他不喜歡的東西,卻也不希望由別的男人來搶走,恨不得對方繼續做他的舔狗。

原本走了一個煩人精季夏,他應該覺得開心才對,怎麼還會覺得煩人呢。

可女人呢,似乎也沒好到哪裡去。

都是一套做一套,她今天可以很愛他陸嶼深,明天卻也可以很愛另外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