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嶼深突然傾過偉岸的身軀,一張放大般的俊臉瞬間清清楚楚的呈現在季夏眼底。

季夏當下的第一個反應是,這狗男人該不是想要親她吧?

那一瞬,季夏只覺得毛骨悚然,脊背僵直,渾身汗毛倒豎,到處都充斥著對他的排斥,垂放在身側的粉拳驀然緊握在一起。

大有一種,只要他敢親上來,她保證揮拳給他打個半死的架勢。

洞察力極強的男人微不可察的皺緊眉頭,深邃的視線意外的落在季夏慍怒,隱忍的小臉上,眸低一片的諱莫如深。

《該死的,她隱隱約約對我的嫌棄感又冒出來了,還完全不輸我對她的嫌棄,這個女人到底在搞什麼鬼,到底是欲擒故縱,還是帶有別的目的?》

季夏:她只是為了走劇情好吧,她現在只想成為一個沒有感情的劇情機。

可面對他的靠近,季夏發出慘絕人寰的哀嚎,臣妾做不到啊。

陸嶼深的臉越靠越近,季夏出於本能的縮著脖子往後仰,來拉開的兩人的距離。

這狗男人說話就說話,動手動腳是幹麼事?

男人不悅的扣緊她的腰肢,力道重的季夏有點疼,他的眼底也迸射出危險的寒意,好似再說她再敢退一步試試,明顯不耐煩了。

《這女人到底什麼情況?既然嫌棄我,為什麼還要來討好我,這一切一定是她的陰謀詭計,想要靠這個來引起的我注意。》

季夏:“...”

這狗男人要不要這麼自我感覺良好?

臭不要臉的。

季夏還是不斷的想逃,陸嶼深卻徹底失了耐心,薄唇越過她的臉頰俯到她耳邊,還以為他要親她的季夏嚇得人都傻了,本能的扭過頭來躲避他。

內心瘋狂的喊:狗男人,你要敢親我,我和你沒完。

看到她這樣的陸嶼深:“...”

《她這是什麼表情,該不會以為我要親她吧?我瘋了?》

季夏一愣:“...”難道不是?

那他挨她那麼近幹嘛,要她聞他的體臭?

礙於林如初在,陸嶼深懶得和她計較,他溫潤如玉的貼在她耳邊道,“夏夏,明晚的宴會來做我的女伴,打扮的漂亮點,想買什麼儘管去買,刷我的卡,嗯?”

他故意曖昧的拉長尾音。

季夏無語的眨了眨眼:就這?

這狗男人就是為了說這句話故意掐她的腰,故意靠近她,故意做出這麼曖昧的姿勢來的?

季夏強顏歡笑,流露出一絲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假笑,咬咬牙道,“嶼深寶寶,可以嗎?我真的想買什麼都可以麼?”

狗男人敢這麼利用她,她一定要做他追妻路上最大,最狠的這顆絆腳石頭,讓他吃她豆腐,讓他掐疼她的腰,讓他再自作孽不可活,讓他再讓林如初誤會他們的關係。

拿來把你。

《嶼深寶寶,這女人再說什麼鬼東西?她瘋了?》

陸嶼深:“...”

季夏面帶微笑,輕鬆的拿捏。

一旁的林如初見到兩人如若旁人的曖昧,對眼,一顆心如同被一隻手給扼住了般的難受不已,淚眼婆娑的快要哭出來,難受的臉色越發慘白無疑。

陸嶼深啊陸嶼深,她就一顆心,他就看著傷吧。

察覺到林如初淚眼婆娑的可憐樣,他心裡其實沒有任何報復的快感,他對林如初的報復從來就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