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不是手打巴掌的聲音,而是陳陸輕鬆抓住了她的手腕。

都沒有怎麼用力,月新娥就痛的大叫。

但這個女人頭很鐵,反而怒喊:“放手,你算個什麼東西?一個坐牢剛出獄的破保姆,也敢來碰我的手?你手不想要了吧?”

顯然,月新娥這幾天沒閒著,連陳陸這個保姆的身份都調查清楚了。

陳陸沒有放手,道:“我不知道你哪來的底氣,但這裡是私人住宅,不是你家的後院,上次明確說了這裡不歡迎你,馬上帶著你的人滾出去,不要驚擾到我女兒吃飯。”

月新娥眼神兇狠,表情猙獰:“你女兒?那就是一個試管裡跑出來的怪胎,一個野種。”

“啪——”

陳陸眼神凌厲,放手,然後狠狠一個耳光抽在了月新娥的臉上。

頓時將這個女人抽的半邊臉高高腫起,嘴角流血,倒在地上,三顆牙齒被她吐了出來。

月新娥如果罵陳陸本人,他還不會如此憤怒,但是用這麼惡毒的語言來罵他的女兒,那就是該死。

“你……狗一樣的東西,你敢打我?你還打掉我的牙?”

月新娥都要氣瘋了,呼哧呼哧喘氣,好像要原地爆炸一樣。

正在這個時候,月半夏抱著月牙兒走到了門口。

月新娥說的話,她剛才也一字不漏的聽在耳中,俏臉寒霜一片,她的感覺比陳陸還要強烈,你罵她月半夏可以,但就是不能罵她女兒。

可月新娥好像沒見到月半夏的怒容,道:“月半夏,你是真的要自取滅亡嗎?你居然放任你養的狗來咬人,你馬上讓他跪下,給我磕頭道歉,自抽一百個耳光,不然的話,後果自負。”

月半夏看向陳陸。

陳陸也看著她,心頭一驚,這個女人剛才還朝他發大火,對他非常有意見,現在不會真的要自己跪下吧?

看見陳陸略帶緊張的表情,月半夏忽然覺得很解氣,好像扳回了一城似的,故意猶豫了五秒鐘,這才道:“你讓他給你跪下磕頭道歉,他做錯什麼了嗎?”

終於,顧子臣也走了上來,扶住了月新娥。

還有那幾個黑衣人,氣勢洶洶,表情兇狠,好像只要月新娥一聲令下,他們就會把陳陸大卸八塊。

月新娥對月半夏怒吼道:“你眼睛瞎了嗎?你沒看見他打了我嗎?他打掉了我三顆牙。”

月半夏輕輕“哦”了一聲,對陳陸道:“這次做的不錯,回頭進去吃飯吧!”

陳陸頓時有種要熱淚盈眶的錯覺,能得到更年期沒人性冷麵女主人的表揚,簡直是破了天荒。

“啊啊啊——”

月新娥愣了三秒鐘,緊接著發瘋一樣叫了起來,因為如果不叫出聲來,她覺得要被活生生氣死。

叫完之後下命令:“阿三,抓住這個狗雜種,我要把他滿嘴的牙齒都敲掉。”

“嘩啦啦——”

幾個凶神惡煞的黑衣人上前,將陳陸半圍了起來,其中一個男的不知道從哪裡撿來一塊石頭,丟在陳陸的面前,道:“是你自己敲,還是我們來代勞?”

月半夏無比憤怒的說道:“月新娥,你不要太過分,這裡是我家,你撞破我家大門,過來罵我女兒,還想動手打人,你以為你是誰?我早就跟你們說清楚,以後我跟你們月家沒有半毛錢關係,你們全都給我出去。”

“嗚哇哇哇——”

月牙兒被嚇著了,哭了起來。

陳陸忍著沒動手,對月半夏道:“你抱著女兒進去,不要嚇到了她,這裡的事情我來處理。”

正在這時,剛剛在洗澡的馬丁靈聽到衝突動靜,穿上衣服跑了出來,頭髮還溼漉漉的,穿著人字拖,手裡拿著一根拖把:“誰敢來我們家搗亂,不想活了,哦,顧子臣,是你這個豬頭玩意,你們居然還敢來?”

月新娥怒道:“小騷貨,敢罵我兒子,阿三,還不動手,把這個小騷貨也抓起來,拔了她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