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看了眼陳陸,撇嘴,道:“半夏,我們到外面說去。”

女人姓月,叫月半夏。

月半夏瞥了眼陳陸,來到病床前,將黑色的手包放下,道:“不用,他就是那位捐基因者吧,有些事情讓他知道一下也好,省的再解釋一遍。”

看看,稱呼陳陸為捐基因者,好冷漠。

然後從進來到現在,只是瞥了他一眼,完全是當一件擺設。

陳陸自然感覺到她的態度,心裡肯定不舒服,但是看看月牙兒,忍了;就算是個陌生小女孩生病,他能治,也是會出手的,何況是他的骨血。

二姨道:“好吧,小月牙今天一次都沒醒過,醫生之前來看過兩次,說是情況不太好,跟昨天說的差不多,懷疑是某種隱性遺傳疾病,需要…他一起做一次全面檢查。”

月半夏點點頭,愛憐的點了點女兒的小鼻子,這才對陳陸說道:“秦先生,事情就是這樣,希望你配合一下,當然,不會讓你白忙一場,事後,給你兩萬塊錢報酬。”

“啊,不用,不用。”

陳陸連忙拒絕,但是想到自己現在身無分文,飯的都沒得吃,還餓著肚子,於是又道,“兩百,兩百就夠了。”

胖乎乎的二姨發出恥笑的聲音。

這話,還不如不說,說了更像個乞丐。

“二姨,你去找一下醫生,安排一下。”月半夏淡淡說道。

二姨點頭,轉身去了。

陳陸的目光之前一直跟隨著月半夏,知道孩子的母親不是那個又胖又老的中年婦女,他心情舒暢多了,這個時候指著月牙兒說道:“那個……我能抱抱她嗎?”

月半夏眼神驟冷,盯著他。

那一刻,陳陸有種被老虎直視的錯覺。

馬丁靈開口:“半夏,陳陸怎麼說也是月牙兒的父親,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見到了,抱一下也在情理之中……不過月牙兒現在昏迷不醒,抱是不能抱,你摸摸她的小手好了。”

月半夏道:“先去洗手。”

“呃——,好!”

陳陸瞄了眼月半夏,心想:這女人雖然漂亮,但跟冰塊似的,要是娶了這樣的老婆,遲早被凍死;話說,她這麼年輕漂亮,還去做什麼試管嬰兒,是不是太冰了找不到男人啊?

陳陸把手裡裡外外洗了三遍。

然後……把手按在月牙兒的額頭上。

月半夏臉色猛的一變,馬上就要呵斥,結果被馬丁靈阻止了,用嘴型悄無聲息的說道:“為了月牙兒,忍一忍。”

陳陸為何一定要摸月牙兒的額頭?

因為他是在救她。

看似無意的撫摸,其實是將月牙兒身體裡的陰氣中和,他是極陽真身,正好可以跟女兒的九陰玄脈互補;但是很快,他就皺起了眉頭,月牙兒體內積累的陰氣太重了,加上年紀小身子弱,他無法強行將她體內的陰氣拔走,必須要循序漸進,慢慢來。

月半夏時刻關注著他,就好像監控的攝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