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陸猜的沒錯。

馬丁靈和二姨之前問的問題,就是月半夏現在急切想知道的。

二姨一五一十的跟她說了一遍。

“住我隔壁?”月半夏的眉頭都要皺成了川字,內心極度的掙扎,按本心,她甚至不想陳陸出現在自己面前,老死都不要有往來;但為了女兒,她只能妥協再妥協,想想她醒不過來那種差點窒息的感覺,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再也不想體會。

正要咬牙答應的時候,二姨又說:“不過,那小子後來沒堅持,從我那拿了一個紅線團回雜物間去,也不知道去做什麼。”

陳陸當然不是拿著線團做針線。

而是從自己的手指中先割出幾滴鮮血,放在一個碗裡,再把紅線用鮮血浸泡透,以龍血圖錄的玄術,加持了七道血符。

最後環了九圈,搓成一個繩結。

做完這一切,他已經精疲力盡。

交給馬丁靈,讓她去給月牙兒戴上後,直接倒在床上睡覺。

………………

第二天,週末。

月半夏沒有去上班。

陳陸正拉著月牙兒的手在花園裡玩的時候,外面響起汽車喇叭聲,很快,月半夏親自迎了出去。

月牙兒現在已經能開始學走路,扶著爬行毯的圍欄,可以走好幾圈,自己也能站起來十幾秒,就是不敢自己走路,一走就倒,需要有人拉著她小手。

陳陸一半的注意力放在來人身上。

原以為可能是月半夏的朋友,或者公司裡的人,沒想到進來的是風水先生……總共三個人,一大兩小,大的那個穿黑色長衫,黑色布鞋,戴著黑色墨鏡。

長衫前面印著一個八卦,後面是風水兩個篆體字。

看起來挺能唬人的。

另外兩個小的,一看就是助手小廝。

陳陸表情怪異,心想:月半夏是個啥意思?請個風水先生來,是對自己說的那些事情有所懷疑吧?是打算當面拆穿自己說的那些話,然後打自己的臉嗎?

這個女人,怎麼就……這麼幼稚。

正好這會兒馬丁靈從別墅裡出來,這傢伙昨晚也不知道在幹嘛,睡到這個點才起床;不過看見那個風水先生,馬丁靈就驚訝的叫了起來:“劉大師,您是劉永峰劉大師吧?”

風水先生點點頭:“對,正是區區。”

馬丁靈看向月半夏:“半夏,劉大師怎麼到我們這兒來了?”

月半夏道:“不是有人說我這兒風水不好嗎?就請劉大師過來幫忙看看,劉大師,先請到屋裡喝茶。”

然後朝陳陸勾勾手,“陳陸,帶著月牙兒過來。”

果然,是要見真章啊!

劉大師喝了茶,在屋裡轉了一圈,問道:“月女士,是誰說這裡的風水不好?”

二姨冒頭:“就是他。”

劉大師愣了一下:“他是……”

二姨說:“他是這裡的傭人。”

陳陸摸了摸鼻子,沒辦法反駁。

這時,劉大師的一個徒弟勃然大怒,指著陳陸說道:“胡說八道,你一個下人懂個屁的風水?你知道什麼是風水嗎?你知道什麼陰陽嗎?敢說這裡的風水不好,那你知道這裡造房子的時候,是誰看的風水嗎?正是我師傅,難道你看風水的本事比我師傅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