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繼續服務:“請問是幾號包廂,我帶您過去。”

陳陸哪裡知道是幾號包廂。

為免糾纏過多被人懷疑,只好故技重施:“美女,你的眼睛真漂亮,像玻璃彈珠一樣,是假的嗎?”

“什麼?”

服務員瞪大眼睛,然後就中了陳陸的攝魂技,暈暈乎乎走回去了。

揉了揉腦袋,攝魂用多了頭疼。

可還是找不到月半夏,因為馬丁靈給他的地址沒有包廂號,正要給馬丁靈打電話,忽然看到前面一個女人的身影,不就是月半夏嗎?

她好像是剛上完廁所,然後走進了一個包廂。

陳陸大喜,連忙將手機塞兜裡,跟了上去。

然後聽到裡面有個男人說話的聲音,似乎在勸酒。

陳陸心頭一緊,馬上推開房門,果然看到月半夏坐在位置上,端起酒杯正要喝下去。

“不能喝!”

陳陸大叫一聲,衝過去就把月半夏的高腳酒杯搶了過來,放在桌上。

坐在月半夏對面的,是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並非昨晚送月半夏回家的學長,陳陸微微奇怪了一下,但也沒多想;可能馬丁靈在電話裡說的就是眼前的男人。

而那中年男人的表情,馬上沉了下來,很難看。

月半夏更是驚訝,愣了一下後,臉色就變的很冷:“你來這裡做什麼?誰讓你來的?你跟蹤我?”

陳陸頭還是有點痛,閉了閉眼,指著中年男人說道:“他是個人渣,習慣給女人下謎青藥,這酒不能喝,我是來帶你回去的。”

中年男人瞳孔一縮,神情鉅變。

月半夏則是直接揚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了陳陸的臉上,勃然大怒:“你神經病!姓秦的,你胡說八道什麼?你是我什麼人啊?我的事要你管嗎?就算這裡面真的有藥,我喜歡喝,怎麼了?關你屁事?”

陳陸被打懵了,臉上火辣辣的。

本來他是能輕鬆躲開,但是沒有防備,加上頭痛,就沒躲開;而這個時候,月半夏氣不打一處來,更是拿起那杯酒,劈頭蓋臉的甩在他的臉上。

“滾出去,以後我不想再看見你,永遠都不想。”

陳陸又氣又怒,特麼的,老子緊趕慢趕來救你,你居然是這種態度?原來是你打定主意要跟這個中年男發生關係,老子是壞你好事了是吧?

中年男人終於開口:“半夏,他是誰?”

月半夏非常非常生氣,道:“一個坐過牢的神經病。”

這話,罵人揭短了。

陳陸眼神虛眯了一下,升起一股暴虐的情緒,然後瞬間被平息,淡淡說道:“就算我是一個坐過牢的神經病,那也是你女兒的親生父親;不過,沒關係,你想跟這個年紀可以當你爸的男人發生關係,我一點意見都沒有,你們隨意,剛才破壞了你們的雅興,很抱歉。”

陳陸說完,轉身就離開了包廂。

馬勒戈壁,你愛跟誰上跟誰上,關老子鳥事!

走出紅日會所的大門,看到二姨抱著月牙兒也被保安擋在了門外,小月牙看見陳陸,馬上伸出手要抱抱:“拔,爸……”

陳陸抱過來,看著她充滿童趣的歡樂和純淨的眼睛,剛才的暴虐一下消失的無影無蹤;二姨著急忙慌的說:“半夏呢,找沒找到?人呢?”

她明明看見陳陸臉上的巴掌印,以及被潑了酒的狼狽,但好像沒看見一樣。

陳陸道:“找到了,她好的很,正跟一個老男人約會呢,人家是你情我願,調劑情緒的藥都準備好了,咱們就不要去破壞氣氛了。”

話音剛落,後面響起女人近乎瘋狂的聲音:“王八蛋,你在說什麼?再說一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