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可以嗎?」

無涯聞言,唇角微微上揚。

他看雲染的目光,變得分外柔和,「當然可以!」

「方才,我只是……」

「只是……」

雲染瞥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好了,進去吧,你傷得很重。」

無涯點了點頭,眉開眼笑。

吩咐神使好生看守神宮後,無涯才隨著雲染一道進入大殿之中。

無涯的寢殿,雲染還是第一次來。

跟後殿她的房間差別不太大,都是一樣的風格。

唯一不同的是,無涯的寢殿特別乾淨。

不是一塵不染的那種乾淨,而是裡面的東西少得可憐。

一個足足兩百來平方米的寢殿,裡面出除了一張白玉雕床,便是一張小案,被一面蒼白的,什麼都沒畫的屏風隔開。

比極簡主義,還要極簡主義。

若不是他住在輝宏神聖,而又莊重的神宮裡,裡面那三樣東西價值不菲。

換了別的地方,雲染都懷疑他家徒四壁。

見雲染面上露出驚奇之色,無涯解釋道:「我不喜歡複雜的陳設,便只留了平日僅僅用到了幾樣。」

雲染:「……」

扶著無涯坐在床沿上,雲染道:「我看看你的傷!」

無涯沒有拒絕,放開了讓雲染檢查他的傷勢。

雲染釋放出一絲靈氣,探入無涯體內。

無涯傷得很重,跟參商一戰,五臟六腑都湊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

他體內的氣息,也很亂!

雲染拿出癢癢撓,用小木手為他梳理了筋脈,又喂他吃下蘊魂丹,扶他躺下便準備離開。

她剛轉身,一雙溫熱的大手將她的手腕拉住。

雲染面上的冷意散去,轉回頭時,換上了一張溫和的容顏。

「怎麼了?」

「等等!」無涯鬆開了手。

他看著雲染,面色轉冷,狹長的桃花眼微微眯起。

另一隻手在被子下,悉悉索索地摸索這什麼。

雲染的心,緊張起來。

額頭浸出一層冷汗來,拳頭也不由自主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