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衣女子被一股奇異的力量束縛住,動彈不得,心中大驚。

她深深地感覺到,那種力量並非對方散發出的靈氣使然,而是一種非常恐怖的力量。

那種力量,似乎來自黑暗深處,又似乎是來自她的內心深處。

她的身體僵在那裡,被那股力量緊緊束縛住。

她驚駭地發現,她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明明是她自己的身體,此刻,卻似乎已經不屬於自己!

雲染唇角一勾,欺身而上。

她一手成抓,往前掠去。

正當她的爪子落在粉衣女子的脖頸處,要一把捏碎粉衣女子的脖頸的時候,石室裡出現了一道突兀的男聲。

「姑娘,手下留人!」

這道聲音有些熟悉,可雲染卻不打算聽他的命令。

她落在粉衣女子脖頸上的手一重,正打算將那女子的脖子擰斷,一道身影接踵而至,攀住粉衣女子的肩頭,用力一帶,將其身子託離了雲染的攻擊範圍。

雲染的手撲了一個空,沒能將那女子的脖子擰斷,只在那女子光潔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鮮紅的血印子。

那女子束縛住那女子的力量被打破,那女子只覺得脖子一痛,一股火辣辣的感覺,在她的脖頸處灼燒著。

她將手伸進衣袖當中摸了摸,摸出一面精巧的小銅鏡,拿在手裡,細緻的對著自己的脖子瞧了又瞧。

見自己的脖子,被雲染抓出幾道鮮紅的血印子,她面色一變,撅著嘴便向來人告狀。

「二哥,這個瘋婆娘,她欺負我。」

「要不是你來了,方才我就被他殺了,二哥,你一定要替我教訓她。」

雲染望了一眼來人,瞧見被粉衣女子叫做二哥的來人,是與她們分開不久的易知行,微微露出些許驚訝之色。

易知行,竟然是這女子的二哥。

那麼眼前這個粉衣女子,也是易家人咯!

她抄起手看著易知行,又看了看那粉衣女子,眉頭輕皺。

易知行將目光望向雲染,他正要說話,一個看起來十分滄桑的老頭,和一個身穿道袍的青年男子,緊隨易知行其後,進入了石室當中。

「我看哪個敢動我易家的人!」說話的老者滿頭銀絲,一雙老目中,有著歷經歲月的沉穩睿智。

身穿道袍的青年男子站在老者身旁,審視著石室中的雲染和御塵。

易知行正欲開口,那粉衣女子見銀髮老者出現,連忙奔到老者身旁,向老者哭訴起來。

「大伯,那個瘋婆娘她欺負我。」粉衣女子伸長了脖子,指著自己脖子上的傷痕,將那幾道鮮紅的血印子展示給銀髮老者看。

銀髮老者眯起眼眸瞧了一眼,望著雲染的目光,頓時,凶神惡煞起來。

「哪裡來的宵小之輩,竟敢傷我易家人,活得不耐煩了嗎?」

語落,一道金光從他體內迸射而出。

那道金光散發著道家的靈韻之氣,老者的衣袍被勁風鼓動,那渾然天成的玄傲之氣壓在雲染身上,迫使雲染的身子微微顫抖。

粉衣女子見狀,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她傲視著雲染,只等著她的大伯給他出氣,將雲染一腳踩死。

望著御塵時,她露出了勢在必得的目光。

御塵見雲染面色蒼白,廣袖一拂,將那股壓在雲染身上的威壓打散,聲音一晃,已經站在了雲染身前。

銀髮老者見此,心中一驚,便要勃然大怒。

易知行見御塵出手了,心下也是一震,他連忙上前對銀髮老者道:「大伯息怒,這二位是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