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染瞥了御塵一眼,垂眸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白曼,轉身往砸壞的攤鋪走去。

「你不答應本尊,莫非是為了那個人?」見雲染急不可待地撇開自己,去找紫皇,御塵一臉不悅。

剛緩過來的心情,逐漸沉重。

心底裡似乎掀了醋窖似的,酸溜溜的,渾身不自在。

雲染搖了搖頭,沒理會御塵,兀自走到了打翻的小攤前。

她敲了敲翻到在地的木櫃,懶洋洋道:「戲也看夠了,還不起來?」

「砰砰……」

扒開堆在身上的器皿,紫皇站起來,打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袍,一副貴氣逼人的模樣,端得是玉樹臨風。

他撫摸著懷中的二黑,笑道:「想必這位,便是你不讓我負責的理由!」

雲染聞言,面色一僵,忙給紫皇使眼色。

她低聲道:「這時候,能不能別提這事兒。」

「忘了吧!」

紫皇扔了幾塊青色晶石給附近的攤販,從那一地狼藉中從容步出。

「小染的事,便是本皇的事。」

「以咱們的關係,本皇豈會讓你受委屈?」

紫皇瞥了一眼面色蒼白的御塵,似笑非笑。

他緩緩低下頭,在雲染耳邊道:「小染,不若你跟了我吧,我瞧著這廝就是個病秧子,你若是跟他在一起,恐怕不會幸福。」

說話間,他的鋒銳的目光直射向御塵。

「本皇就不同了,不管是身體上的,還是心理的幸福,本皇都能滿足你。」

雲染面色一熱,瞬間後退一步,不可置信的望著紫皇。

下一刻,她的後背抵住了一道冰冷的肉牆,一條鐵壁從她身前穿過,將她緊緊箍住。

「區區九首開明獸,也敢覬覦我的人!」

「就你這副病懨懨的模樣,能給小染什麼?說不定哪天就一命嗚呼,到時候,還不是我來安慰她。」紫皇微一勾唇,笑意卻未達眼底。

他不屑地瞥了御塵一眼,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

御塵面不改色,盯著紫皇的目光卻倏地轉冷。

「都被流放到魔獸森林了,還敢如此狂妄。別說是你,即便你父王親自來,也得匍匐在本尊腳下,乖乖做一隻貓咪。」

「你……」紫皇眸光一厲,他脖頸一動,倏地冒出九個腦袋來。

每一個腦袋上,每雙眼睛都兇惡地逼視著御塵,似乎下一刻,便要將他撕成碎片。

「兇獸便是兇獸,便是披了人皮,也無法改變。」

雲染身子一震,仰頭望著紫皇的九個腦袋,震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