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染在得知水寬和步月等人,獲得了一百萬貢獻點之後,將自己在昊天塔遭遇的一切,簡略地跟幾人講述了一遍。

其中,尤其將守塔人的變態性情,著重強調了三遍才作罷。

她的聲音很小,足夠圍在她身邊的幾人聽清,圍觀眾人面面相覷,什麼也聽不清,一個個如丈二的和尚一般摸不著頭腦,頭上驚現一連串黑人問號。

「這個雲染,大聲點兒啊,聲音那麼小跟沒吃飯似的。」人群中有人恨得咬牙切齒。

「就是,我們好歹也為他們貢獻了那麼多貢獻點,要是沒有我們,他們水雲月的人,哪能一下子得到那麼多貢獻點。我們聽聽怎麼了,又不會少他們一塊肉!」

「別擠,誒,還是聽不清……可惡!」

「……」

眾人你擠我,我擠你,一群人不停地往雲染幾人這邊挪動著腳步,不一會兒,眾人便將雲染幾人圍得水洩不通。

當前排幾人堪堪能聽清雲染的話時,卻見雲染忽而提高了音量。

「好了,裡面的情況就是這樣,不管遇到什麼,一定要沉著冷靜。」他道。

眾人:「……」

我去,這就說完了?

雲染,她可是從第一層,直線通關第九層的人。

浮雲國獨一份啊,他們覺著每一層的關卡,都可以說一天了。要是他們,是通關整個昊天塔所有關卡的人,他們能坐在那裡說一輩子。

雲染是個什麼奇葩,竟然三言兩語就說完了,他們什麼都沒聽到呢!

文銀聞言,爽朗笑道:「不愧是昊天塔,不愧是雲姑娘啊,哈哈!」

雲染跟步月幾人講述昊天塔中經歷之時,水逆全程被眾人擠開,站在角落裡,一臉憤恨。

他心道:「我明明也是水雲月的隊員,為何雲染一點兒都不顧及我?」

這些可恥的人,他們什麼身份,竟然還好意思,擠到他們水雲月的隊員跟前去聽。

憑什麼把他擠出來,他們有什麼資格聽?

他才是水雲月的隊員。

聽完雲染的講述,步月跟水寬、孫二虎三人也進入了昊天塔。

雲染跟雲隱就站在塔外守著。

人群中,一個藍甲男子磨磨蹭蹭,也來到了昊天塔門前。

見雲染跟雲隱守在兩側,他有些尷尬地對兩人笑了笑,拿出自己的名牌,進入了昊天塔內。

雲染見狀,狐疑的目光投向雲隱。

雲隱比雲染先出來,正好趕上賭局的尾聲,便對雲染解釋道:「那人在賭局上押了小姐勝,想必是貢獻點集齊了。」

雲染微微點頭。

她見那人,雖是皇城護衛隊的一個小隊長,面對如此多的人虎視眈眈,他怕是知道憑自己的實力守不住那麼多的貢獻點,情急之下,便只好出此下策。

此人,也算聰明!

若是他此刻不進去,一旦帶著貢獻點離開此地,只怕還沒走遠,貢獻點便會被別人洗刷殆盡。

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

觀瀾閣,又一局棋終,文帝起身理了理身上微微發皺的衣袍。

「哈哈,今日祁師傅棋藝退步了啊,朕大獲全勝!」

祁師傅將手中的棋子猛地扔進棋盅裡,不滿道:「文帝棋藝高超,今日老夫輸了。不過,來日再戰,定能大殺四方,將文帝殺得片甲不留。」

他今日是被雲丫頭震撼到了,無心下棋了好吧!

哼,要不是他讓著他,他能贏嗎?

論下棋,他可是個中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