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隱的出現,讓眾人大失所望。

「這怎麼可能呢,明明……」明明雲染這個跟班的實力,比她強上好幾階啊。

「不,不可能。」有人顯然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更甚者,走上前去,指著雲隱的鼻子罵道:「一定是你這小子故意放水,你的實力分明在雲染之上,為何她到現在還沒出來,你就出來了。以你的實力,你分明能比他爬得更高,為何要故意輸給雲染?」

輸給雲染?

雲隱劍眉微蹙,剛毅的五官散發著冷峻的氣質。

若非他深知這些人的尿性,聽到此人這番話,定然會誤以為他是一片好心,鞭策他要更上一層樓。

可他們與他非親非故,非敵非友,真的有那麼好的心嗎?

那人見他被踢出昊天塔,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全然不似偽裝。

此番是何緣故?

雲隱默不作聲,只糾結了一瞬,聽著眾人的對話,便解開了心中疑惑。

「不應該呀,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眾人心中驚疑,不定。

「你這小子,一定是你,你肯定沒有使出全力。這局不算!」

「就是,一階靈將,竟然抵不過五階靈師,簡直聞所未聞。這水放的也太明顯了,不算不算!」

見此,圍觀人群中,有人便對文銀說了。

「文銀殿下,您瞧瞧,這個雲隱公然放水,此局做不得數,我不賭了,您看,就把我壓上的貢獻點還給我吧!」

此言一出,其餘人發出了抗議。

「文銀殿下,這個雲影一定是故意的,以他的實力,使出全力,怎麼會比不過雲染呢。我看他們水雲月的人,就是故意做局,想套咱們的貢獻點呢。咱們可不能讓他們得逞,不如您還是把貢獻點還給我們吧。」

「是啊是啊,文明殿下,他們水雲月的人狼子野心,賭局一下,他們恐怕便秘密聯絡過,他們就是在坑害我們,還望文銀殿下不要助紂為虐。」

一群人輸了賭局不想認賬,爭先恐後的,往水雲月的人身上潑髒水,跟一群蒼蠅似的,鬧哄哄的,甚是煩躁。孫二虎看得是臉色一黑,胸中怒火中燒。

「放你奶奶的連環轉圈屁!」

孫二虎大喝一聲,用力將手中的龍舌,往地上一跺,一股雄渾的金系靈氣從他體內澎湃而出,將那些人震得往後退了幾步,眾人立刻安靜下來。

人群中有人大著膽子站出來,指責道:「孫二虎,文銀殿下在此,你怎敢放肆?」

「你可別給我扣帽子,只有卑鄙的人在本隊長的靈氣面前,才會難以忍受。你們怎好拿文銀殿下,跟你們這群卑鄙小人作比?」

「殿下身份尊貴,為人正直正義,是你們能夠比較的嗎?」

孫二虎仰起頭鼻孔朝天。

他釋放的這股靈氣只針對他們,對文銀殿下根本構不成威脅。都這個時候了,這些人還想給他扣帽子,當他孫二虎是白痴嗎?

孫二虎道:「你們可別忘了,挑事兒的可是你們。你們自己先前是怎麼逼迫步月她們參加賭局的,那副嘴臉你們忘了嗎?」

「你們不是篤定自己能贏嗎,怎麼,這會兒輸了就想不認賬了?」

「願賭服輸,有我孫二虎在,今日,你們所有人的貢獻點,都別想拿回去。該怎麼分,就怎麼分!」

一番話說得慷慨激昂,孫二虎就像是一個鮮衣怒馬,獨自迎敵的將軍,面對敵人的千軍萬馬,絲毫面不改色,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孫二虎的頭太鐵了,在文銀殿下面前,都敢如此霸道。

眼前之人,真的是那個,經常跑到他們水雲月的小院裡,嬉皮笑臉在雲染面前,不停獻殷勤的人嗎?

這也太霸氣了!

就連步月和水寬,看到這樣的孫二虎,都不由得打心底裡對他生出幾分敬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