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隱還沒說話,水逆便兩步跨到雲染面前,指著雲染便大罵起來。

「雲染,你這個賤人,虧我以為你這些天對我不錯,是有心與我水家建交。不想,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麻痺我,好趁我不備偷我名牌,是也不是?」

名牌?

雲染眉心緊擰,雙目忽然射出一道寒光。

「你們的名牌,可還在?」她問步月和水寬。

步月面上有些無奈,卻還是點了點頭,道:「我們的名牌都還在,只有水逆的名牌不見了。不知為何,他非說是你拿的,已經在這裡鬧了好一會兒,非要等你回來,當著你的面兒,與你對峙。」

水寬面上也露出焦急之色。

「是啊,好說歹說,他就是不聽,我們也沒了法子。」

雲染聞言,瞥了水逆一眼,撥出一口濁氣道:「你搞錯了,我沒拿你的名牌。」

在水逆看來,雲染輕飄飄的一句話,讓她顯得更加可疑。

「胡說八道,你這個賤人,做了還不承認。白日裡你做什麼去了,你敢當著大家的面,說出來嗎?」水逆指著雲染的鼻子罵,壓根兒不相信雲染的話。

雲隱見狀,一掌將水逆推開,護在雲染身前。

「對我家小姐放尊重一些,否則,我不保證會對你做出什麼事。」

水逆被大力一推,腳步往後退了退,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他將目光轉向步月,道:「隊長,我敢確定,拿我名牌的就是雲染,她死不承認,你作為水雲月的隊長,有責任查清此事。」

步月相信雲染的人品,可水逆死活要將屎盆子往雲染頭上扣,若是別的隊的人還好說,兩棒子打出去不理他們就是,可水逆是她們自家隊伍裡的人,若是放著不管,勢必會影響隊伍的和諧相處。

嘆息一聲,雲染道:「水逆,你丟了名牌,焦急的心情我們能理解。但事情還沒有查清,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你不能說是雲染拿了你的名牌。你這是在誣陷隊友,你知道嗎?」

步月說的話在理,她說這話的目的,是想讓水逆冷靜下來,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他們,而不是去無端猜測隊友。

可她這話,聽在水逆耳中,卻完全變了味道。

「呵呵!」水逆見步月幫著雲染說話,不禁發出一聲冷笑。

「也對,如今雲染可是炙手可熱的煉丹師呢,你們有利可圖,自然是站在他那邊的,我說什麼你們都不會信。我對隊伍沒多大貢獻,就可以捨棄是嗎?」

他之前進入這個隊伍的初心,確實是阻撓雲染,這沒錯。

不過,在水雲月待了一段時間之後,他是真心喜歡這個隊伍的氛圍。他想留下來,留在水雲月,做出一番成就來的。

可偏偏,在這個時候,雲染露出來本性,如此欺辱他。

水逆紅著眼睛,瞪著雲染,暴怒道:「雲染,我水逆與你不共戴天,你給我記著,此仇,我水逆一定會報。」

水寬見狀,立刻上前,拉住水逆道:「混小子,你說什麼胡話呢,事情都還沒有完全弄清楚,你這話說得,我都聽不下去了。」

水寬本是一片好心,大家一起相處了一段時日,水逆的變化他是看在眼中。

這混小子自己心裡不清楚,他還不清楚嗎?

明明對人家有意思,心裡死活不承認,遇到一點雞毛蒜皮的事,立刻將矛頭對準人家雲染。

這樣下去,人家不揍死他就不錯了,哪裡還會瞧得上他!

被水寬拉扯了幾下,水逆用力一推,將水寬推倒在地,水寬的手一鬆,他自己的身子也因為慣性,踉蹌了幾下才堪堪站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