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拳頭還沒有揮起來,他的臉便被雲染飛起一腳爆了頭。

頓時,他整個人順勢飛起,倒飛出去,飛出了觀瀾閣「轟」地一聲,撞在了門外的一顆大樹上。

眾人見狀,來到門口一看嗯。

曾凡正以狗吃屎的姿勢,插在了觀瀾閣外那棵大樹下的泥土中。

渾身多處骨折,難以動彈的曾凡,滿臉是血,他驚駭地望著雲染,怒道:「你個死賤人,有種,報上姓名,我不會放過你的。」

雲染瞥了他一眼,理都沒理。

她雲染做事,一向敢做敢當,還怕了他不成。

雜碎,不配知道他的姓名!

眾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一向傲慢而又目中無人的曾師兄,竟然被皇城護衛隊的一個丫頭給打了,天吶!」

「這太……讓人驚訝了。」

「曾師兄雖然實力不濟,卻最是記仇,這姑娘今日敢對曾師兄出手,實在是太莽撞了,給自己惹上麻煩,往後曾師兄一定會變本加厲,對他展開報復。」

「一想到一個花季絕色少女,就要被曾師兄蹂躪,說不定還會因此喪命,就覺得好可惜!」

「……」

皇城護衛隊的人聞言,縮在角落裡,目光中都有些失望。

曾凡記恨雲染對他們來說是好事,可他們更願意看到的是,雲染今天,現在立刻馬上倒黴。

而不是放一句,不痛不癢的狠話啊!

他們看著曾凡的目光中,露出鄙視,心道:「婆婆媽媽,廢什麼話。起來幹他丫的呀,只知道趴在地上放狠話,他孃的真沒出息。」

就在這時,一道洪鐘般的聲音傳來。

「你們不好好煉丹,都聚在這裡做什麼?」

眾人尋聲望去,回頭一看,便見一身道袍頭簪金葫蘆,鬚髮雪白的祁師傅正從觀瀾閣的二樓緩緩步下來。

觀瀾閣弟子見齊師傅下來了,一人立即湊上前去告狀。

「祁師傅,那個皇城護衛隊的丫頭,來咱們觀瀾閣尋釁滋事,剛剛還打傷了曾師兄。」

祁師傅聞言,眸光一凜。

「誰敢在我觀瀾閣鬧事,是嫌脖子上的腦袋太重了嗎?」

祁師傅伶俐的目光在眾人身上一掃,落在外面摔得狗啃泥的曾凡身上。

他見曾凡慘兮兮的趴在地上,怒從心起。

他心道:「竟敢在老夫的地盤上鬧事,還打了我觀瀾閣中的管事,這事兒他定不會善罷甘休。」

曾凡聽到祁師傅的聲音,竟然「汪」地一聲,哭了出來。

「祁師傅,你可要為小的做主啊,那丫頭捏斷了我的手腕,害小的不能幫您打理觀瀾閣中的事物了,嗚嗚嗚……」

曾凡像個在外面受了欺負,回家向大人告狀的孩子一般。

他的嗚咽聲中,給人更多的感覺像是在向祁師傅撒嬌。

他突如其來的轉變,讓眾人也是大吃一驚。

雲染聞聲,一陣噁心感湧上心頭。

這是方才那個趾高氣昂,跟地頭蛇一樣霸道的曾師兄嗎?

世間竟還有這樣的人。

如此奇葩,也真是百年難得一遇啊!

曾凡一哭訴,觀瀾閣中的好些人也受不了了,又嘀嘀咕咕地議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