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逆鼻息粗重,臉色脹得通紅。

他齜牙咧嘴的衝雲染喊道:「雲染,我堂堂男兒頂天立地,你怎能將我置於鍋內,這是對我的侮辱!」

水逆氣得渾身戰慄,連聲音都在發抖。

雲染聳了聳肩,無所謂道:「那你究竟是要面子,還是要命?」

說著,她心念一動,亦步亦趨飄在她身後的陰陽鼎消失了。

雲染淡淡道:「昨夜,是誰可憐巴巴地說,讓我不要丟下他的?」

「我看你可憐才救了你的命,你不但不道謝,還怪起我來了,好心沒好報。」

「你摻著我,扶著我,不移動我都可以。當你不該把我放在鍋內,這對我來說是莫大的侮辱,你知道嗎?」水逆嘶吼道:「你就記恨我,才故意這麼做的是不是?」

難得見水逆這麼歇斯底里,雲染白了他一眼,澄澈的眸中堆砌著笑意。

「是又如何!」

「你這種渣男,我不給你一刀,就算好的了。還扶著你、攙著你,美的你!我身上這件衣裙不錯,還不想扔。」

早知你醒過來是這個樣子,昨夜我就該把你丟在那裡喂靈獸。

哼,不知好歹!

水逆的後槽牙磨的咯吱作響。

雲染竟然覺得,扶著他、摻著他,會弄髒她的衣裙。

太可笑了,他水逆又不是什麼髒東西,怎麼會弄髒她的衣裙?

雲染這是在赤果果的侮辱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雲染……」水逆怒從心起,瞪著雲染,大吼一聲。

他腳步一撇,周身蕩起一股勁風,水逆拔出長劍指著雲染,「給我道歉!」

雲染面色幽冷,勾了勾唇。

方才消失的那隻大黑鍋,帶著一股讓人窒息的壓迫感,重新出現了。

雲染皮笑肉不笑,用沉默拒絕了水逆。

想打架,她奉陪。

雲染早就想揍水逆這個渣男,既然他自己找死,那她今日便殺殺他的銳氣,不把他揍得滿地找牙誓不罷休。

「執迷不悟!」水逆大喝一聲,舉劍便向雲染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