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家雖說富裕,要一次拿出那麼多黃金,也會傷根本。

所謂輸人不輸陣。

眼下已經不是水逆跟雲染之間的較量,性質已經上升到了水家和雲家,兩個家族之間的較量。

為了水家的臉面,他也勢必要掙一掙。

若真無法承受,大不了他先退下來,讓雲染先取得內丹,再伺機奪來,也未嘗不可。

水無心見水逆已經拍紅了眼,不適合再跟進,一把握住了水逆的手腕,衝他搖了搖頭。

意思很明顯!

可水逆已經打定了主意,他決定的事情,哪容他人左右。

他一把揮開水無心的手,舉起牌子,衝下方大鬍子咆哮道:

「五千萬兩黃金!」

水逆指著雲染道:「有種你接著跟。」

這個數目差不多,已經是水家的極限了。

想到此處,一滴巨汗,從水逆額頭上流下。

他心中不定,身體不自覺地緊繃。

面板上的每一根毛孔,都閉合起來。

雲家跟水家都是百年大家族,都是看著對方一步步過來的。

有多厚的家底,彼此心裡不是沒有底。

水逆以為,這些東西,雲染會不清楚?

殊不知,雲染早已不是曾經那個雲染。

多年居於家主之位,看人的眼光,雲染怎會沒有。

水逆在雲染面前,就是一個還沒長大,不夠成熟的混小子。

他的虛張聲勢,被她看得一清二楚。

眾人的目光,在水逆和雲染身上來回切換,雲染是一派風輕雲淡,水逆則顯得有些緊張。

只看兩人的面色和動作,便看出雲家已經勝過了水家。

這場競拍的勝者,幾乎已經毫無懸念。

眾人只等著雲染出價,壓過水逆,抱得寶物歸。

雲染卻並沒有馬上出價,而是在思考著什麼。

場中的氣氛,一度凝滯。

眾人都等的著急了,一個個緊張的喉嚨滾動,等著看雲染會出怎樣的天價。

雲染悠閒地端起茶盞,淺酌一口,再緩緩放下。

那不緊不慢的模樣,看得眾人一陣心焦。

片刻後,才見雲染側首對水逆狡黠一笑,道:

「經過認真思考,我發覺你說得很有道理啊!」

「這東西對我來說,用處的確不大,花五千多萬兩黃金,買這麼個東西回去把玩,確實可惜。」

「你倒是提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