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染抬起尾指,掏著耳朵,緩緩走近水逆。

她道:「老遠便聽到有人叫我,我還以為我幻聽了呢,沒想到這裡還真有人。」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好端端的,怎麼都躺在了地上?」

「莫非是太熱了?」

雲染盯著硬撐著不肯倒下的水逆,聲音中,多了幾分戲謔。

「雲染!」

水逆憤怒地喚出了雲染的名字,他的身子再也支撐不住,手一鬆,身子便倒在了地上。

雲染走到水逆跟前,用腳尖踢了踢他有些狼狽的臉,扯了扯唇角,道:

「方才,是你在叫我?」

「我來了,你有何貴幹?」

雲染來的太巧,不早不晚,掐得正是時候。

水逆有理由懷疑,雲染其實一直都在,只是沒有顯於人前。

否則根本無法解釋,她來的恰到好處。

「內丹……」水逆掙扎著,目光望向黑衣人。

他心中暗忖,不論如何,雲染制住黑衣人,是好事。

就算雲染拿到內丹,在場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她也無法將其據為己有。

一旦內丹被黑衣人拿走,他再想找到內丹,無異於,大海撈針。

「內丹?」

雲染順著水逆的目光,望向了黑衣人。

她走到黑衣人跟前,視線落在她胸前,她的衣襟內,有一處微微鼓起。

雲染將手伸進去,從黑衣人的衣襟內,摸了一顆藍綠色的珠子出來。

「喲,還真是內丹,這個大小,少說也有五百年了。」

「不錯啊!」

看著手中的內丹,雲染忍不住感嘆。

「竟然還是風水雙屬性。」

「難怪你們會不要命地爭搶它。」

說著,她眼珠子一轉,凌厲的目光射向黑衣人。

「本來嘛,這東西我是不稀罕的。」

「可你想要這東西,卻偏要嫁禍給我,那我就不得不管一管了!」

「我這就讓眾人看看,你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雲染說著,一把扯掉了黑衣人面上的黑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