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染說話時,語氣與往日並沒有什麼不同。

她說出的話,也並不好聽。

或許是雲家弟子的心境發生了變化,再聽雲染說這樣難聽的話,他們就覺得雲染是在逗他們。

這個認知,讓雲家所有弟子,都有些驚訝。

若在以前,雲染這話一出,他們定會跟她爭執一番,再將雲染貶損一頓。

之類云云!

這也不怪他們。

著實是雲染和雲隱兩人,此前給雲家眾弟子的感覺,太過淡漠疏離。

兩人總是冷冰冰的,又不合群,還帶著極強的攻擊性。

在他們看來,雲染和雲隱,簡直兩個怪胎。

他們沒想到,雲染和雲隱這樣的人,竟也會跟他們開玩笑。

這要是擱在以前,他們肯定都不會以為雲染是在同他們開玩笑。

而是會認為,雲染故意在給他們難堪。

這一次從秘境出來,他們對雲染和雲隱的刻板印象減少了很多。

從前,他們更多的,是從別人口中聽說雲染如何如何。

在那些添油加醋的道聽途說中,對雲染和雲隱的認識,實在刻板。

共患難之後,他們再看雲染和雲隱,覺著這兩人離他們挺近的。

兩人也就是性子清冷了些,卻也不是那麼不好相處的人。

在雲家弟子熱鬧歡騰,一群人正歡聲笑語的時候,風家、水家的眾人,面色都不太好。

至於江家嘛,包括他們的家主江別情在內。

江家人全加在一起,攏共也就四個人。

可以忽略不計!

對他們來說,這就像是一場,專程為雲家開設的頒獎典禮。

根本就沒他們什麼事兒。

他們一點好處都撈不到就算了,還不能離場。

他們胸口憋悶,鬱氣難消,一口老血憋在心窩子裡,即咽不下去,又吐不出來,著實難受!

水逆更甚,他盯著文銀的目光太灼人,文銀就是想忽略也做不到。

文銀不慌不忙優雅轉身,視線直接對上水逆的目光。

他淺淺地對水逆勾唇一笑,道:

「水家少主在此次武道大會中的表現,讓本殿也是大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