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淵和水逆父子倆,簡直都快被雲染給氣死了。

水逆的拳頭捏得死緊,凸起的青筋道道分明。

瞪著雲染的眸光,都快噴出火來了。

水淵生怕他太沖動,大掌緊緊按著水逆的肩膀上,不讓水逆脫離他的掌控。

他手下的力道很大,水逆齜著牙,感覺自己的肩胛骨快被他老爹捏碎了。

水逆自己心裡也清楚,有燭龍給雲染撐腰,此時他跟他爹,就算一起衝上去,兩人聯手都奈何不了雲染。

父子倆只能看著雲染在他們面前隨意橫跳,那個放肆勁兒,看得他們心裡一陣難受。

他們是百爪撓心啊!

可卻拿雲染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唉,一時之間,這股難受勁兒是過不去了。

風滄瀾和風起師徒,也沒比他們好到哪兒去。

原本該是他們風家的東西,辛辛苦苦地都帶到秘境門口了。

不想,最後竟進了雲染的口袋。

風滄瀾側首睨了風起一眼,風起接收到風滄瀾的目光,頓時一驚,立刻滿心自責地將頭低了下去。

江別情縮在太師椅上,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儘可能的降低著自己的存在感。

文帝的目光落在雲染身上,他只看了雲染一眼,便穩穩坐在上首高臺上,開始閉目養神。

他一言不發,任由雲染胡作非為!

絲毫不在意,自己堂堂一國之主,被燭龍胡忽略的事。

對他來說,被燭龍這樣的存在注意到他,那才是災難吧。

文銀失笑著搖了搖頭。

雲染這姑娘,還真是記仇。

看來他得自查一下,往日有沒有得罪她,否則,說不定哪天就要在她手上吃虧。

文銀對眾人道:

「既然各位都沒有異議了,那我便宣佈結果了。」

這話說得多餘。

在場的,除了雲家人和皇家的人,心裡的異議只怕早就翻江倒海了。

他們就是有異議,也不敢說出來啊。

獵場上一片寂靜。

文銀當眾宣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