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逆的怒吼聲,飄蕩在汙水河上。

他的聲音太大,還破了幾個音。

跟鴨子叫喚似的,特別難聽!

水無心見狀衝,上來拉住水逆的手臂,道:

「水逆,你能不能要點兒臉?」

「當初雲染人退了水家的婚事,又大張旗鼓送還了水家的聘禮。把你的臉面踩在地上,摁進泥裡。如今,你為什麼還要求她,你這就是在自取其辱!」

水無心目光專注地,看著水逆。

那盼著他迷途知返的眼神,讓水逆感到一陣不適。

他一把甩開水無心的手,怒道:

「你這個蠢貨!」

「命都沒了,還要什麼臉?」

兩人正在拉扯,身後的食靈獸,突然發出一陣「嚶嚶嚶」的嘶鳴聲。

那驚悚的聲音,割著眾人的耳膜。

在食靈獸深淵巨口的吞噬下,水風兩家的弟子急劇減少。

風起是看在眼裡,急在心中。

他見雲染拒絕搭載水家的弟子,連忙衝到岸邊向雲染招手。

「雲師妹,可否讓我風家弟乘坐你的載具,度過這片汙水河?」

一旁的水逆聽到他這話,心中無比驚駭。

他擔心雲染會答應,載風起和風家弟子渡河,留下他水家弟子,獨自面對食靈獸。

那樣的畫面,他簡直不敢想象。

風起記得,雲染兒時跟他和風家弟子,在一塊兒玩過。

他以為看在他的面子上,和小時候一起玩耍過的情分上,雲染會載他風家弟子一程。

沒想到下一刻,雲染就拒絕了他。

只見雲染將手放到嘴邊,成喇叭狀,向他喊道:

「不好意思啊風師兄,我的載具太小了,只能載雲家弟子。」

「你們風家弟子全都上來的話,我的載具會沉的!」

雲染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了水家和風家弟子的不滿。

兩家弟子一邊迎擊食靈獸,一邊憤怒道:

「師兄,還是想別的辦法吧。他們雲家人,就是想獨吞資源,是不會幫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