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考老師看著十分感動,就算是亂寫的,也感到很欣慰。

他哪知道學霸從來都不亂寫,每個答案,邏輯清晰,語言流暢,思維嚴密,與標準答案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個半小時,女孩將語文寫完了。

來回檢查了幾遍,提前交卷,被告知只能半個小時才能提前交卷。

這根自己的世界完全不一樣,那個世界,只要寫完了就可以交卷,所以凌琳不斷要求自己不僅要寫的正確,還要寫得快。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她趴在桌子上睡覺。

不得不說,趴在桌子上睡覺比躺在公園的長椅上睡覺要舒服得多。

在夢裡,凌琳看見了另一個女孩,那個女孩是自己。

看著她躺在醫院,醒來之後膽怯的望著周圍,自己的媽媽圍在女孩的身邊,著急的問著醫生。

從未見過母親那般焦急。就連自己發燒感冒時,見到的母親也是冷酷強大的。

鈴聲響,彷彿被人拉著從夢裡出來,有些不情願的睜開眼。

聽見監考老師說“還剩半個小時,想提前交卷的同學可以提前交卷了。”

二話不說,一氣呵成將語文卷子上交。

下午考數學,有些難度,但對於凌琳來說小菜一碟,不過最後一題用了空間解析幾何方法做出來的。

當時相到了兩種方法,另外一種太麻煩了,直接用空間解析幾何定義,一步到位。

...

全部考完後,女孩離開學校。

晚上,躺在公園長椅上,手裡拿捏著新賺的20塊錢,頗感生活不易,公園的長椅磕著骨頭。

睡了將近兩星期,仍舊難受,嘆了口氣,望著繁星閃爍的夜空。

點點星光如同雀躍的孩子,掛在高高的天上,用自己微弱的光芒點綴黑夜。

星星生來與黑夜為伍,就像自己生來孤獨。

回憶起考語文做的夢,凌琳知道是那個女孩應該是周雨諾,她的靈魂進入了自己的身體,自己患的抑鬱症應該也留在那具身體裡。

真是奇怪,磁場引起的靈魂互換,為什麼抑鬱症沒有跟著靈魂過來呢?

有些慶幸。

用校服抵禦著夜晚的涼風,躺在長椅上的她縮了縮身子,呈現一個懷抱的姿勢,心理學上說那是缺乏安全感。

髮絲柔軟,有些碎髮靠著長椅前端垂落,被微風吹動著,她在與微風的親吻中,做了個很長的夢。

那夢十分不真實,卻又像是親生經歷。

她夢見她在自己原來的世界裡一直生活著,一個人讀書、睡覺、吃飯,沒有任何人與她說話。

母親一如既往地逼迫她,不斷提出更高的要求,她抱怨、發怒,一次次跟母親吵架,又以失敗而終。

抑鬱症也越來越嚴重,她什麼都沒有,唯一緊緊攥在手心裡的是手機。

手機裡,有個很重要的人。

半夜,凌琳醒來,回憶著這個夢,手裡懸掛在脖子上的半玉吊墜。

這個夢如此奇怪。

會不會跟原主周雨諾有關,是周雨諾穿到自己的身體裡發生的事情嗎?

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