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月山,背風坡半山腰,一處霜月樹林中。

酉冠坐在一顆樹樁上,右臉扶著冰袋,身上纏著繃帶,看上去一副十分狼狽的樣子。

莊黑坐在酉冠的對面,身上同樣是纏著厚厚的繃帶,一名美貌的鹿型獸人正在幫他療傷。

看了眼一臉不爽的莊黑,又看了眼身旁的勾狗和李狸,酉冠緩緩道:“所以說,這小子真的你我們的朋友?”

勾狗點了點頭,“是啊老大,莊黑兄還幫我們治好了多年的老寒腿和頸椎病呢!他絕對不是盜木者,絕對是來幫我們的。”

酉冠聽後立馬跳了起來,猛敲了勾狗和李狸的腦袋,“那你們之前怎麼不早說!害我和自己人打了這麼久!”

勾狗和李狸吃痛,摸了摸額頭上的大包。

“我……我們看你老大你和莊黑兄打得這麼盡興,就沒好意思打擾你們,而且,我和老李都想看看,究竟是老大你厲害,還是莊黑兄厲害。”

酉冠高傲的抬起頭來,“廢話!當讓是我厲害……疼疼疼。”

話未說完,酉冠臉上的傷又開始傳來陣痛,痛的酉冠都說不出話來,只能不停的嘶牙咧嘴。

方才的最終決戰,酉冠因為聽到聲音分神,直接被莊黑一拳打在臉上,昏迷了進半個時辰才清醒過來,即使有同行的醫道師幫忙治療,也依舊沒有消腫。

這副模樣的酉冠,簡直一點信服度都沒有,周圍的獸人們顯然更願意相信這場比賽是莊黑獲勝了,紛紛對莊黑投來尊重的眼神。

酉冠看著周圍的手下,有些不滿道:“你們這一個個的是什麼意思,勞資被這臭小子莫名其妙打了一頓,你們不幫我出氣也就算了,還對這臭小子這麼好,有你們這麼當手下的嗎?”

“信不信勞資現在就開除你們!”

李狸縮了縮頭,輕聲道:“老大,不是你說的要對強者保有敬仰之心的嗎?我們這完全是按照您的吩咐辦事啊。”

其他獸人紛紛點了點頭,在獸人的世界裡,向來是以武力為尊,故雖然莊黑把酉冠打了一段,但周圍的獸人絲毫沒有對莊黑有任何不滿,反而還有一絲崇拜。

“你……你們!”酉冠指著周圍的部下,又看了看有美女獸人投餵的莊黑,只覺得一股無名之火湧上心頭,“他算個屁的強者!要不是勞資被你們的話影響到了,剛才贏的就是我了!”

莊黑聽後頓時不樂意了,“喂,老頭,你這話什麼意思?說得好像我勝之不武那樣。”

酉冠撇了撇嘴,“你本來就是勝之不武,若是公平較量,勞資分分鐘把你虐了。”

“好啊。”莊黑立馬站了起來,看著酉冠,“那咱們就再來一場公平較量,同樣是領道境七重,看看誰比較強,這樣最公平了。”

酉冠頓時語塞,他雖然嘴硬,彈心中早就已經認可了莊黑的實力,只不過是因為自尊心在作怪,一直不肯承認罷了。

若真把境界壓制在領道境七重,酉冠清楚自己絕不可能是莊黑的對手。

“沒意思,勞資才不跟你打了。”酉冠故作高冷的。

“切,膽小鬼。”

……

莊黑和酉冠雖然看起來傷的很重,但大都是一些皮外傷,經過簡單的治療後,便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負責幫莊黑治療的鹿型獸人握著莊黑健碩的手臂,一臉崇拜的看著莊黑,“莊黑閣下,你還厲害呀,能夠把我們老大打成那樣,我真是太佩服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