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超,都說是聲控了,誰他媽喊的——”

白光閃過,一名暴徒背後的武器揹包自爆了,熾熱的蘑菇雲升上雲霄。

蛇窟的飛龍酒吧,今天也是一如既往的安靜祥和。

備用發電機正在供電,斷了一條手臂的機器人酒保站在吧檯後面,面罩上亮起一抹銀光:

“這群小崽子真夠吵的。”他罵了一句。

“哥們。”坐在吧檯前的獨眼男子笑了笑,摸著臉上的胡茬:“看到天上的字了沒?讓人進屋呢。”

“看到了。”酒保點點頭:“怎麼了?”

“到底咋回事啊?”醉醺醺的客人問:“還有幾分鐘就要開始了吧?究竟會發生什麼?外面的人會怎樣?”

“我哪知道。”酒保搖頭:“我又不是財閥的人。”

“唉,到底會怎麼樣……”

獨眼的客人似乎是喝多了,直接進入十萬個為什麼模式,絮絮叨叨的問個不停:“宇宙的邊界在哪裡,我又會去往何方?如果有平行世界,在某個世界線我能不能和大偵探極野霧子約會?”

“在哪個世界線都沒戲,別想了。”酒保無情的打斷這貨的妄想:“你一個普通人還想泡財閥家的千金,想屁吃?”

“你妹的……”客人罵道:“想想都不行嗎?真是。”

“想了又有什麼用?我還想泡判官……咳咳。”酒保尷尬的打斷自己的發言:“總之咱們這些屁民,也只能隨波逐流了。”

“是這樣。”客人一聲長嘆,回頭看了看:“你不關門嗎?市中心的提示說要關門。”

“不了,我倒想看看不關門會發生什麼。”酒保漫不經心的擦著杯子:“你怕了的話可以去二樓包間躲一下,今天給你九七折。”

“九七折和沒打折有啥區別?”客人用力放下酒杯,吐出一口酸氣:“算了算了,我今天也不躲了!不瞞您說,我也是個通緝犯,在蛇窟躲了這麼多年了,早就厭倦了躲躲藏藏的,跟TM鼠人一樣,每天窩在陰溼的臭水溝喝悶酒……”

“你說我這兒是臭水溝是嗎。”酒保的面罩上亮起一抹兇光。

“不是,我只是舉個例子!”喝多了的獨眼男子顯然沒注意到氣氛裡的殺意,繼續醉醺醺的說著:“鼠人也有夢想啊!誰不想去市中心吃香的喝辣的?唉,要不是我當年幹出那種事,也不至於淪落至此。”

“哪種事?”酒保放下杯子:“細說。”

“嗨呀,別提了!”客人擺擺手,本來就通紅的臉又紅潤了幾分:“這個不好說,總之就是挺……喪盡天良的。”

“怎麼個喪盡天良法?”酒保問。

這個機器人正好閒著無聊,看著客人故弄玄虛遮遮掩掩的模樣,反而來了興致:“你說了我可以送你瓶酒。”

“還有這種好事兒?”

一聽這話,獨眼男子立馬開口了:“其實吧,我當初是市中心‘守護者公司’的安保總管,有一天晚上下班時……”

酒保的身體抽搐了一下。

“然後就……”

酒保的手臂微微顫抖。

“沒停……”

酒保在吧檯下面摸索起來。

“嗨,就是這樣,然後我就上了通緝令,懸賞五十萬——”

啪!

啤酒瓶碎裂的脆響打斷了獨眼男子的聲音,被瓶子爆頭的客人還沒回過神,酒保扔掉瓶子拔出刀,一刀剁掉了對方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