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過來,顏卿還是慶幸這個男人會學者體貼人。

從前是個什麼狗德性,不僅不會體貼,還能用他那燻得人睜不開眼睛的腳丫子亂動,弄得洗腳水亂濺。

等顏卿收拾好了再回來,男人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睜著一雙眼睛看著門口。

見她進來又給了她個笑臉,“卿卿。”

“嗯。”

得答應他,不然這男人就不會消停。

上了床顏卿才發現男人在她出去的這功夫自己脫了裡衣,就是褻衣也不好好穿。

“不臭了。”

宋大爺還不是想著他媳婦兒有多矯情,到時候又要嫌棄他衣裳上有酒味兒。

“相公不臭,睡覺了。”

顏卿才不信他什麼不臭,她又不是沒有嗅覺了。

但還得順著男人的話,不然他還有得折騰。

“來老子親口。”宋大爺還不老實睡覺。

嫌棄還不是要親。

親過後顏卿哼哼著嘀咕,“逛了一天累得狠了。”

說再多的都不如這一句,宋大爺哪兒捨得媳婦兒累著。

摟了摟懷裡的媳婦兒,還輕輕的拍了拍背,“卿卿乖,快睡。”

他說了快睡,其實他比顏卿還先睡。

顏卿還在醞釀睡意,就聽到了男人的呼嚕聲。

男人都六十了,顏卿就是擔心他的身體。

好些舊傷在身不說,這個年紀哪還能不管不顧的喝這麼多的酒?

還不能說他的年紀,他又要不高興。

第二天酒醒的三個男人都被自家媳婦兒罵了,難兄難弟三個一聲不吭,主要也是不敢吭聲啊。

宋大爺跟人說好的三天後在醉仙樓給他接風,出門的時候被媳婦兒再三叮囑。

“少喝酒。”

“老子心裡有數。”一生要強的宋大爺罵罵咧咧著出門。

走了兩步又轉頭回來跟他媳婦兒說,“晚上回來吃飯。”

“嗯,做你愛吃的醬肘子。”

然後宋大爺就咧著個嘴走了,嘴裡還哼著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