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願跳河都不嫁他這個地痞流氓,小娘們兒這樣的性子,他不信她會偷人。

“那丈,你去打聽打聽。”

“您管她幹甚?死都死了,也是她自找的。”

不止是那種這麼說,兄弟們都是這個意思。

他 不懂這個道理?人都是連家的人,跟他宋彪有什麼關係?

“您現在都受著傷,養好了傷才是正經。”

當時他趴在床上,後腰上的傷讓他連動一下都難。

但是,他還是不甘心。

那丈打聽回來的訊息,“私窯裡找的東西,那玩意兒傳染上多快啊。

是連家正妻的陪嫁婆子去辦的,尾巴沒掃乾淨。

染上後就沒請大夫治,活活拖死的,屍體丟去了亂葬崗。”

他就知道,那小娘們兒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人。

傷好了大半,宋彪等到等不住,在一天夜裡摸進了連家。

其實,那天月亮很圓,就是在夜裡也能看得清楚人。

連世康和姓白那婦人死的模樣他也看得清楚,血濺到他臉上,一股子的腥臭味兒。

連夜離了堪平鎮,他沒有再回去,也沒有機會回去。

如今算了有個人模樣,等仗打完了他就回去,許久都沒有見過大姐和兩個孩子了。

稟哥兒和媛姐兒都不知道長多高了,再過上兩年,稟哥兒都該成親了。

想著他們,宋彪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到天要亮的時候他又醒了,迷糊那一會兒他做了個夢。

之前從沒有做過這種夢,也從來沒有夢到了那小娘們兒。

這會兒竟然就夢到了,小娘們兒還跟當年他見著時一樣好看。

她抱個小崽子在門口翹首以待,遠遠的見著他回來,還衝他笑。

“相公回來了。”

他進門就被小娘們兒撲了個滿懷,小崽子夾在他們中間,“爹。”

就是這時候宋彪醒了,回想起夢裡場景,他都覺得自己是魔怔了。

小娘們兒要真嫁了他,他說不定還真有個兒子喊他爹。

做了這個夢後宋彪再睡不著了,酒也醒了。

下午,老四來說那姓柳的娘們兒又來了。

“說給咱們送糧來的,在門口堆了好大一堆,馬車都排了好多。”

“走,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