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柳萍萍離開後許久,彭家姑娘的臉色才慢慢緩和。

原本她?是想來見見這個讓溫公子狠心與她說那些決絕的話,也要相守的女子。

再與她說說彭家和溫家的態度,好讓她知難而退。

有些事,並不是她想的那麼簡單。

況且,她一個姑娘家的,這樣拋頭露面又是何必?

結果,她才說了個開頭,就被這一番好懟。

果真如外面所傳,柳萍萍就不是個好相與的,她也想不明白溫公子怎麼就喜歡她。

柳萍萍回去剛進門就與男人撞了個正著,“上哪兒去了?”

“受邀請見了彭家姑娘,她想跟我說說你和她和我的事,我沒空跟她說,讓她自去找你說。”

跟彭家姑娘那種腦子不好使的人,柳萍萍不想浪費唇舌,自然也不會生氣。

但溫長洲眉頭可皺得緊了,他並沒有什麼要跟彭家姑娘說的,也不要說。

“我哪有什麼說的,況且也沒空的。”

“呵呵……你可真不懂憐香惜玉。”柳萍萍是真的笑,不是諷刺挖苦他。

男人的回答更乾脆,“我會啊。”

然後,就是她被男人攬進懷裡,親了唇。

後來柳萍萍沒有再遇上過彭家姑娘,只聽說她定了婚事。

與其考慮這些無關緊要的事,她更期待卿卿的來信。

這個時代有太多的不好,比如路途遙遠車馬慢。

一直等到年底,依舊沒有卿卿的信寄來。

柳萍萍不放心,一連往堪平去了好幾封信,基本是隔上幾天就寄一封,還有銀票。

她算著,就算是再晚,等到五六月上的時候總能有回信了吧?

沒有,什麼都沒有。

災情來了,先是水災,又是疫情,再接著又幹旱荒年。

到了飯都要吃不上的時候,生意自然是不好做,又有大量的流民進城來,鋪子大多數時候都不敢開。

不止是她,渭州好些生意人都虧了個底朝天。

流民,匪患,街上擠滿了餓得奄奄一息的人。

在家裡窩了好幾個月,終於是聽到有平亂的軍隊來。

軍隊進城的那天,柳萍萍在鋪子二樓窗戶口看到了為首的將領。

他騎在高頭大馬上,即便是她從二樓上看下去,也是覺得他威風凜凜煞氣甚重。

軍隊駐紮在城裡,聽說三天之後就要離開。

“我出去走走,晚些時候回來吃飯。”

軍隊?進城之後下了嚴令,不許欺壓百姓,尤其不允許欺負婦孺。

是以也不怕出去有什麼大的危險,溫長洲也忙著處理鋪子裡恢復開業的事,就沒有陪她一起去,叮囑她早些回來。

柳萍萍走著走著來到了縣衙,那人就在裡面。

這是她唯一認得的堪平來的人,她想知道卿卿的訊息。

“勞煩軍爺您通報一聲,我是宋大人的同鄉,我叫柳萍萍,特意前來求見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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