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不善!

從這個自稱是在溫家伺候了三十來年的樊婆子進來時,她看自己的眼神柳萍萍就知道了。

而且,她對自己的輕怠,也是在表現溫家人對她的態度。

她都慶幸是早做了準備不幹著溫長洲去溫家,不然只會更讓溫家的人看不起。

到時候就不只是面對一個婆子的輕怠,還有溫家一大家子人。

溫長洲跟她說說,他們家裡除了二老還有哥嫂,別的還有些人要接觸。

不只是被看不起,她還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就直接都得罪光了。

現在這樣,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柳萍萍也不可能讓樊婆子站著說話,請她到裡面坐下,她看起來像是坐都不願坐的樣子。

這是人家客棧,又不是她柳萍萍的地方,就算是他溫家要嫌棄,也沒得嫌棄別人客棧的道理。

一個婆子,還真拿自己是盤菜了。

柳萍萍是這樣想的,她估計樊婆子也差不多是這樣想她的。

“勞老夫人惦記了,我很好,煩你帶我向老夫人問好。。”

柳萍萍是人進來坐,她也不可能站著讓人打量審視。

正是因為她一副主人家接待人的姿態,看得樊婆子眼神都變了。

在她看來,這個纏著她家小少爺的鄉下丫頭,就應該站著,哪有她坐著的份兒。

果真是上不得檯面,沒規矩。

樊婆子不想承認,柳萍萍端坐著的姿態,和對上她時的神色自若,都像是刺一樣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這樣上趕著巴著纏著,哄騙她家小少爺的女子,竟然還跟她端起了主子的款來?

倒是長得有幾分姿色,但要配她家小少爺僅憑這幾分姿色是萬萬不夠的。

樊婆子深吸一口氣,打算直接挑明瞭說,她也是半刻都不想在這裡待了。

“我看姑娘也是直爽的人,既然如此,我也不跟姑娘拐彎抹角,就直說了。

我們溫家在渭州雖說不是什麼高門大戶,但也是有頭有臉的,老爺和少爺們在渭州生意場上也是能說得好話的。

我們溫家的親家,那都是要能與我們門當戶對的人家。

我們家小少爺是什麼身份,姑娘你又是什麼身份,什麼門戶,這就不用我再多說了吧。

免得,說多了不好聽。”

柳萍萍認真的聽著,眼睛也是看著樊婆子的,她是真的想聽聽她能說出些什麼來?

一邊聽,她還在把這些話跟從前看過的一些灰姑娘嫁豪門的戲碼對比上了。

果然,有些事總能做到出奇的統一。

她是有自知之明,也沒有想過要靠溫長洲得到什麼。

他們是雙向奔赴的愛情啊,她也不是金絲雀。

別說溫家不要她,就是溫家現在請她回去,她也不會答應跟他們回去被關在後院裡。

她在看著樊婆子的時候樊婆子也是在看著她,樊婆子先說了那些話就是想看看柳萍萍是不是有自知之明,也是要看看她是個什麼反應。

本來還怕她反應太大,做出什麼丟他們溫家臉的事兒來。

結果就是,柳萍萍根本就沒有反應,還像是在等著她接著說似的。

看她的眼神更是氣得樊婆子肝兒疼,不知道她是真的聽不懂,還是厚著臉皮在裝傻。

“柳姑娘,不管你是聽明白了還是沒有聽明白,我都把話跟你說清楚了。

你這樣家世身份的姑娘,是不可能進我們溫家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