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宋彪娶顏卿的時候,他們有多高抬顏家,現在他們就有多厭惡顏家。

都不明白,彪子媳婦兒那麼通情達理賢惠持家的一個人,怎麼就生在了顏家去?

魏氏是如何從宋家村離開的,她自己都不清楚,都到半路了才緩過神來。

顏卿走了,都走了一天了,追不上了。

銀子怎麼辦?沒有銀子拿什麼買藥?

面對宋家村的人,魏氏是連說句重話的可能都沒有,她本是打算見見虐女兒。

真真是沒心肝兒的,這麼多年都沒有見了,回來一趟幾個月不露面,現在連走了都不讓她知道。

是躲著她們的!

在這一刻魏氏想到柳婆子說的話,莫非真的是他們的錯?

這個想法冒出來只是一瞬間,立刻就被魏氏壓了下去。

不可能,怎麼可能是他們當爹孃的錯,他們生她養她,還養出錯來了?

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只有錯的兒女。

生養之恩大於天!

魏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杏花村的,又不巧在村口遇上了柳家大媳婦兒。

她也看到了魏氏,話沒說直接給了魏氏一個白眼,還重重的哼了一聲之後以後痰吐在路邊。

就這樣走了。

一句話沒有,態度卻是很明顯。

不說別的,按照年齡來看魏氏也要算柳家媳婦兒的長輩,她這樣的行事明擺著就是在打魏氏的臉。

魏氏不是會罵人的,她忍不下這口惡氣,又加上柳婆子給的,還有沒有銀子的壓力,她做了一個決定。

家也不回了,轉頭往村長家裡去。

她丈夫之所以會再次中風,還心上也得了病,都是被柳婆子給氣的,醫藥的銀子柳家必須出。

她家不是才得了五十兩銀子麼,雖然是不多,但也能先撐一撐。

她現在只想要銀子給丈夫拿藥,盼著丈夫能撐過去,像上次那樣吃些時間的藥就能好起來。

丈夫是家裡的頂樑柱,他倒下了,這個家也倒下了。

最近好不容易日子好過了些了,突然這一下砸得她什麼都顧不得。

村長一看到是她來就深沉了眸色,就知道她家的人來都不會有好事。

除了她家的,還有就是柳家。

前頭柳婆子去她家們口罵的事村長自然也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兩家的破事他是真不想插手。

“村長,平日裡我也沒有來驚擾過您什麼,但這事兒您一定要給我們做主。

本來我當家的就好了,就是因為柳家那婆子去我家鬧事,氣得我當家的中了風不說,心上也被氣出了病來。

好不容易才救醒了過來,大夫可是說了往後大致就是癱瘓在床了,還話都說不得。

為了給我當家的救命,家底兒都空了不說,以後還得天天吃藥,不管怎麼說您都得給我當家的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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