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我們,別說是奴僕了,就是一頭耕地的牛都買不起。

瞧瞧你們家的那兩個孩子,身上穿的腳下踩的,那都是我們這鄉下孩子想都不敢想的啊。”

不要以為他們都沒有長眼睛,那東西好不好的,還能看不出來?

柳萍萍沒怕他們知道,也沒怕他們惦記,她就是要讓他們膈應。

就是那種,明知道她有,但就是不給他們那種。

“那些啊,從小穿到大的,大都是孩子們的乾孃給千里迢迢送來的。

要說還是京裡的東西精貴,當然一分銀子一分好,貴有貴的道理。”

聽媳婦兒這麼說,溫長洲就有些看不懂了,剛他還哭窮來著,媳婦兒也配合他。

怎麼現在,媳婦兒又折騰上了?

柳萍萍就是故意的,所以才說要膈應人麼。

在眾人猶如吃了屎一眼的神色中,她又嘆了一口氣。

“這些年虧得是孩子們乾孃上心,什麼時候都惦記著他們。”

“那乾孃是誰啊?”

正好柳婆子理清了東西出來,就聽到這話,還想著有這麼個人可得捏住了,往後他們也算是本親戚。

“顏卿啊,就是宋大將軍的夫人。”

柳萍萍脫口而出的答案是屋裡人都知道了,也就是柳婆子沒有聽前頭的話,這才硬往柳萍萍刀口上撞。

這一撞,就跟是割著了所有人的肉了,生疼。

“哇……”

“哇……哇……”

這兩聲哭,好似解救了眾人的情緒,也牽動了當爹孃的心。

哭的是老二家的姑娘,和柳萍萍家的思初。

等堂屋裡的大人們奔出來的時候,又多了個老二家的兒子也在哭。

下人把自家小姐公子護著,那兩個孩子跟斗雞一樣紅著眼,看到大人出來都奔著爹孃去。

夫妻倆先檢視孩子們有沒有傷著,確定真真手背紅了,手掌也紅了,思初衣裳頭髮都亂了,但沒有別的地方有傷。

就算是這樣,當孃的也要紅眼。

“你們幹什麼呢,瞧把我兒子打的,臉都紅了。

她姑姑,有你這麼教孩子的嗎?”

柳萍萍確信自己孩子不會是主動招惹,而且兩個孩子都滿目的不怒氣,她自然更信自己孩子。

老二媳婦兒一手拉著兒子就衝著柳萍萍過來,另一隻手高高地揚起,這是要給孩子報仇。

保護媳婦人兒女是男人的責任,溫長洲挺身將他們母子三人擋在身後。

有人擋在他前頭,還打落了老二媳婦兒的手,並且壓制住了她。

“親家嫂子,孩子不懂事大人也不懂事?”

擋住又壓制住老二媳婦兒的人就是柳萍萍身邊的婆子,還有聽到動靜趕進來的軍爺。

“敢打我家將軍的幹閨女乾兒子,找死!”

等眾人回過神來,柳家老二已經被說話的軍爺一腳踹翻在地,趴著臉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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