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宋大將軍這麼個姐夫在,還用考什麼功名?

就是被革除了秀才功名,那也是大把的千金小金等著你家公子去娶。

就慢慢的挑,娶他個十個八個,妾室通房的想要多少要多少。

你們是沒有看到,那天宋大將軍出鎮的時候,那個儀仗哦,乖乖可不得了,威風得很啊。

就是縣太爺出門也沒有那等的威風,縣太爺都要親自去送。

你們也彆著急,等宋大將軍忙完了就來看你們了。

到時候請客可一定要喊我們啊,我們這些沒見過世面的泥腿子也來沾沾喜氣。

這輩子是沒你們的好命能得這麼個出息的姑爺,但咱們好歹是一個村的,也別太見外了。

等你們當將軍的姑爺來接你們去京城裡享福後,我們能再見面的機會可就不一定有了啊。

嗨呀,也是我們羨慕都羨慕不來的啊,誰叫我們沒有這麼個好姑爺呢,嘖嘖……

那什麼,家裡事兒還多著呢,我也回去做事了。

咱們沒有那享福的老夫人命,一大把年紀了還得親自做事,家裡也請不起丫頭使喚。”

柳婆子這般的恨顏家,除了當初傳的柳萍萍給宋彪做妾這個事,還有後來柳萍萍的婚事是宋彪牽的。

當初是為了能鎮住柳家,所以才這麼說的,這些年宋彪都還揹著這個鍋。

這兩個理由埋下了不說,跟多的顏家的為人實在沒得說。

顏崢父子倆是向來都看不上村裡的人,魏氏要跟村裡的人往來,稍微要好些。

但打從顏毅也中了秀才之後,魏氏的態度也大轉變,跟村裡人說話都是仰著脖子的。

這樣的一家人,要不是看在他們家兩個讀書人都有功名的份上,當真是沒有人想理會他們。

再一個,也怕真的交惡後,等顏毅當了官再被報復。

現在可不一樣了,顏家可以說是從天上摔進了泥裡,誰都想去踩兩腳。

尤其是柳婆子,她就是來撒氣的。

現在氣撒得差不多了,她也說的口乾了,回去喝水。

一直到柳婆子揹著手搖著頭離開之後良久,顏家的們都沒有開。

柳婆子剛來的時候顏家的籬笆院門沒有開,但堂屋的門是開著的,魏氏就坐在廚房門口給兒子和丈夫煎藥。

看到柳婆子來她就覺得不會有好事,他們家這些年跟柳家的關係可不算好,見了面互相不恨兩眼都不算。

果不其然,從她一開口就沒有一個字是魏氏愛聽的。

她一股氣憋在心口,張了幾次嘴,要罵人的話都到了喉嚨口,最後還是沒有罵得出口。

關鍵是一點,她清楚論嘴皮子她不是柳婆子的對手,自己要是罵她的話,最後吃虧的肯定還是自己。

都夠丟人了,還要多少人來看他們家的笑話?

沒見鄰居都跑出來看了嗎,遠遠的還有人來,都是被柳婆子的聲音吸引過來的。

沒有別的辦法,魏氏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拖了熬藥的爐子進廚房去,關起了門熬藥。

堂屋的門她也關了上,雖然是隔絕不了柳婆子的聲音,但也算是表明了她的態度。

顏家屋裡的父子倆差點要咬碎了一口牙,身體上的痛如何能比得上精神上的痛?

柳婆子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鈍刀子一般,在父子倆的身上慢慢的來來回回的割。

每說一句都是在提醒他們,往後他們就是誰都能任意欺辱。

而這些,都些柳婆子口口不離的那家子人帶給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