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姐姐說過,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

她覺得,應該就是這個意思了。

“等我學好了回去,看不慣誰就呲誰,看她們還敢不敢背後嚼人舌根。

明明是假端莊,還硬裝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清明模樣。

也就嫂子你太好說話,任由她們胡說八道不理會,所以她們才變本加厲。”

顏卿是不屑於與她們去爭辯個什麼,到底是如何,還不是自家關起門來過日子最清楚。

顏卿也知道,那些說她閒話的人,無非就是看不上她的出身罷。

“她們愛說便說,你還能捂著她們的嘴不讓說。

再說什麼,還能影響了我們過日子?

還能,讓她們本就不順心的日子,順暢起來?

說來,還不是盼人無,怕人好。”

顏卿說話的語氣很輕,面上卻是淡淡的笑著。

“咱們就端著清貴,不爭不理,仍舊讓人高攀不得。

這樣,是不是會更讓人生氣?”

這些話,讓高明珠聽得愣住。

“原來,嫂子心裡有數。”

頓了頓她又笑起來,“嫂子可比村裡的嬸子們厲害多了。

正如您說的,她們再怎麼詆譭,也高攀不得。

所以,她們才越著急。”

顏卿又笑,“還是那句話,何苦為不相干的人,苦著自己。”

這個道理,顏卿是在嫁了宋彪之後慢慢琢磨出來的。

那時候,罵她男人的人少了罵?

說她風涼話的人也不少,即便是左鄰右舍也對她指指點點,甚至都盼著什麼時候她被男人打死。

她要是在意那些人的想法,她早自己嚇死了自己,也氣死了自己。

嘴長在別人身上,管不住的。

自己過的什麼日子,好與不好,自己知道。

白溫婉也笑,“只有那自己日子不好過的人,才會想盡辦法去嚼別人的不好,以此來尋個心裡安慰。”

自從她放開心緒之後,她都沒有心思再去想不開心的事,因為讓人歡喜的事太多,她都怕自己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走完。

“呼……”高明珠長長的撥出一口氣,還給自己順了順胸口。

“那我還是要學學,萬一哪天我沒有修煉好,就忍不住了呢。

其實,懟人真的挺爽快的。

先學者唄,以防萬一。”

還是性格不同,她是錦衣玉食被父母兄長嬌寵著長大的,嬌慣一些才是正常。

有滿罐子的糖,沒必要非得嚐嚐苦的滋味。

她這樣一直純粹,就很好。

“你喜歡就去學,以後再有人欺負咱們,還得靠你出面解決。

有時候我也想通通快快的出出氣,奈何我就做不到。

我做不到,但也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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