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他爹要人伺候的時候,家裡還有下人,他最多是在床邊喂湯藥。

那藥,還是他媳婦兒熬好了,再放到能入口後給他的。

顏毅得罪了人,又不要魏氏給他擦身換藥,他非自己換。

再沒得別的辦法,魏氏只能把藥給他,告訴他怎麼換。

至於擦身,魏氏給他端了水來,他根本就沒有擦。

再加上傷口還疼,他自己也不翻身,一動就扯著更疼。

幾天之後,顏毅發了高熱。

初時他自己沒有發覺,因為他不主動說話,也不要魏氏再靠近他,是以魏氏也沒有立馬發覺。

等她發覺的時候,已經是一天之後,顏毅人都燒糊塗了。

請的還是之前的大夫,大夫給顏毅診了脈,再擦看他的傷口。

傷口不僅是沒有好轉,反而是比之前更重了,這才引發的高熱。

再拖個兩天,怕是會生蟲。

這回顏毅再如何鬧,魏氏也不敢再由著他。

天氣逐漸熱起來,他這個傷再不好,往後只會更嚴重。

宋家村,宋彪走了對顏卿他們好似沒有什麼影響。

每天該吃吃該玩兒玩兒,宋躍他們屁股上的那點兒上都結了痂,因為太癢總是忍不住去抓。

痂抓掉了露出粉紅色的嫩肉,照樣不影響他們上山下地。

他們倒是想下河,顏卿拿了棍子這才唬住他們。

在村裡玩不住了,宋躍就跟趙澄商議著去鎮上找那幾個捱了板子的去。

那幾個哪像他們這般皮糙肉厚,還在床上躺著呢,身邊圍著婆子丫頭的伺候著。

看到宋躍和趙澄差不多都跟沒事兒人一樣了,都不服氣不願再躺著。

其實他們養得好,也都是結了痂的,只是嬌養慣了,家裡人都不讓他們亂來。

這下是沒有能管不住的藉口了,都拖著腿出了門。

醉仙樓裡,每個少爺屁股下面都殿了軟墊,做起來能緩解些疼。

宋躍點了滿滿一大桌子的菜,他們六個人都是半大少年人,正是胃口好能吃的時候,不怕吃不了。

當初在鵝館的時候是七個人,現在坐在這裡的是四個人,總有些人是道不同的。

人生路漫漫,哪還能都如了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