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老人看兒媳婦兒站在那裡發愣,還當是又有蛇進來。

婦人把東西給他,又說了昨夜裡的事。

老人捧著荷包半天沒有說出話來,銀子哪有人命重。

後來,老人又把荷包給了兒媳婦兒。

“留著給狗子讀書用。”

狗子是他的孫子,去年冬天裡才得的,是撐著老人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宋彪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大清早,顏卿讓他吃了飯回房去補覺。

回來這些天就沒有真歇過,比路上還累。

這不,才躺下沒一會兒,就有好幾輛馬車到了宋家大門口。

有一人顏卿是認得的,便是當鋪的苗先生。

一共十號幾個人,人都來了也不能讓人等太久,顏卿只能又去叫男人起來。

前廳裡,苗先生他們一見著宋彪來立馬就站起來恭迎。

“怎麼都來了,酒還沒喝夠?”

宋彪打眼一掃就都認出來了,都是鎮上做生意的,從前也都有往來。

都知道宋彪是什麼性子,有事也不敢拐彎抹角。

“我們今日來,是有事求您來的。”

那天在醉仙樓里人多,時機也不對,後來又出了那些事,直到今天他們才約著一起來。

主要他們也是怕宋彪走了,他們真是沒有別的辦法了。

其實,在看到他們的神色時,宋彪就猜到了不是來找他喝酒敘舊的。

“有什麼事都坐下說吧。”

眾人坐是坐了,但也都不敢坐實了,下人送上來的茶水也一口都沒喝,誰也沒有喝茶的心情。

“我們是為曹管事來的。”

要論與曹管事接觸得最多最勤的,還是苗先。

乍一聽曹管事這個稱呼,宋彪差點都沒有想起來這號人。

說他貴人多忘事還真沒錯,那人從前沒少給他使絆子,如今對他來說還真不算個人物。

“現在還是他掌著那幾個堂子?”

宋彪這話問的,輕蔑之意根本就沒打算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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