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這些都是你們做的?”

常先生看著紙上寫的關於自家兩個兒子的混賬事,又是騙人錢財又是尋花問柳,還有給人畫那種噁心的東西。

看著上面的一條條混賬噁心事兒,常先生氣得氣血直往頭頂上衝,站都站不穩,後腦勺也是麻木了。

顫抖著手把紙扔到大兒子臉上,鬍子也不住的顫抖。

常家兄弟倆湊在一起看,也起得不行,眼眶都紅透了。

通篇下來不僅是他們倆,還有另外幾家也都在上面。

昨天他們在鵝館裡質問冤枉了宋家的人,今天一早這個就出現在他們家門上,不用多想也知道是誰幹的。

整個堪平,也就只有他們家才幹得出這樣的事。

“沒有,兒子保證沒有做過上面寫的任何一樣。”

“兒子也保證沒有,這就是汙衊,是胡說八道。

是宋家的那幾個小子,肯定是他們,混蛋。”

昨天在場的就是常家的小兒子,這會兒他已經將紙捏成了一團,手背上也是青筋凸現。

“砰。”

常先生本是想喝口茶順順氣,結果沒有端住就砸回了桌子上。

茶盞沒有破,但倒了,茶水也順著桌子往地上流。

兄弟倆也顧不上別的了,趕緊關心父親有沒有被躺著,又趕緊的招呼人進來收拾。

常先生半句多餘的話都不想說,就是搖個頭都看起來挺艱難的。

看著父親這樣子,兄弟倆心裡萬分的難受,也怕父親再為這個氣出好歹來。

常大公子喊著讓管家去請大夫來,卻是被常先生擺手阻止。

聯想到昨天小兒子回來說到那些事,常先生惱怒歸惱怒,也知道事情發展到現在都是地步也是有自家的原因在前。

順了幾口氣,常先生這才說話。

“你們倆先去把正事辦了,這家人能不往來以後都不往來了。”

這家人,常先生說的是宋家和顏家。

這幾年來他都沒有看出顏毅竟然是那樣的人,是他年紀大了,不頂事了。

想到自己對顏毅就跟對自家的親兒子一般疼愛教養,他也對自己尊敬有加,常先生如何不心痛。

昨晚他在書房裡坐了一晚,就沒有閉過眼。

他不願意相信宋家人說的話,但那些是陛下都知道的,陛下不可能不明辨是非。

京城百姓都看到的事實,他怎麼敢胡說?

比起惱怒生氣來,常先生跟多的是心痛。

但對於常家兄弟倆來說,他們演繹的感情來得淺些,尤其是常家大哥,因為年歲上的差距,他跟顏毅並沒有多少的接觸,也就是在父親和弟弟嘴裡聽的多。

說他上進自持,還說他雖是出生寒門,但並不巴結諂媚權貴。

如今看來,是清高又做作。

“父親放心,我們這就去,一定跟顏家把話說清楚。

你也別太放在心上,身體為重,為這樣的人不值當。”

常先生又擺了擺手,是不想說話,也是在安撫著兩個兒子。

現在最棘手最重要的是把女兒的婚事退了,免得再生事端。

兄弟倆也知道父親的意思,便沒有再多勸,趕緊的拿著婚書出門,還要去請媒人一道。

顏家的給的聘禮,都帶上,那幾兩銀子的聘銀和糕點酒茶他們才看不上,更不會貪墨他們的。

當初訂婚的時候,他們還怕妹妹去了顏家日子不好過,打算多給些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