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躍一句瘋狗著實是戳了人的痛處,他們本就是忿忿不平來的,自覺身負正義來討要說法的。

結果一來就發現宋家人果然都是惡霸流氓無賴,他們心繫正義,自然是要為民請命。

“果真是蛇鼠一窩。”

“有辱斯文!”

“你還想動手不成?果真是不講理。”

只是看著他們自以為是的嘴臉,宋躍就已經捏緊了拳頭,就他自己就能將這幾個滿嘴噴糞的打得回去爹媽都不認得。

“小魚,你們讓開,好好跟他們講道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咱們堪平還有什麼道理是不能拿出來講的。”

顏卿端坐著,輕言細語的跟兒子說話,說話的聲音低,卻也能保證在場的人都能聽到。

雙方的人都能從對方眼睛裡看出火氣,宋躍不想在嘴皮子上跟他們講道理,但又不得不聽孃親的話讓開。

他轉身往裡走幾步,讓出位置好讓那幾個說人是非的長舌男人進來。

或許是因為他們的忍讓,幾個青年不僅面露得意之色,好似他們已經是佔了上風。

也好似,顏卿他們是明知理虧不得不讓步一般。

領頭的人嘴角噙著嘲諷的笑意往裡走了幾步,從他們破門到現在,驕傲的下巴就沒有放下過。

在所有人身上都看過,最後視線落在顏卿身上。

“你就是顏家的女兒了,想你也是讀書人家出來的,怎麼把孝道仁義禮義廉恥都忘了乾淨?

嫁了個混帳,連最基本的孝義都忘了?”

要說宋躍說話帶刺,他這更是不遑多讓,還是打著名頭的。

嘴上說著禮儀道德,從他們進門到現在也不見對長輩有什麼禮儀,反而是高高在上審問犯人的姿態。

氣極反笑,便是顏卿現在的心情了。

“你們都是什麼人?既然是來跟我們講道理的,便說說具體要講的什麼道理吧?

你也看到了,我們一家人在吃飯。”

顏卿說這話的時候還勉強掛著笑容,她不是泥人。

“我們都是正義之士,既然你說的講道理,那我們還真要問問宋夫人你。

雖說你是出嫁女,出嫁從夫是沒錯,但你為何多年都不曾回過一趟孃家。

若是我沒有記錯,你孃家就在堪平鎮外的杏花村。

你母親臥病在床,你回來之後也不曾回去看望,竟然還有臉坐在這裡吃飯。

不說孃家父母跟著出嫁女享受榮華富貴,但你也不該不聞不問。”

“前些年宋彪休棄於你,你孃家兄弟帶著母親去接你歸家,你不願歸家也就罷了,竟然還要與孃家斷絕往來。

後那宋彪登上高位,你又不顧父母年高,拋棄父母家人追著往京城裡去。

去歲顏兄弟去京城科考,你竟然連門也不讓他進,還讓人亂棍打死了上門拜訪的家僕。

那宋彪是個混賬東西便也罷了,你也跟著泯滅人性,連親生父母兄弟都不認了嗎?

都說富貴迷人眼,你是連心也迷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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