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嬸您叫我趙澄就是,我跟大哥阿躍他們是兄弟,跟親兄弟一樣親。

這一路上全靠他們帶著我長見識,不然憑我自己可不行。

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出門,要不是跟著宋叔,早不知道把自己丟哪裡去了。”

宋婷這樣年歲的婦人哪有不喜歡嘴甜,模樣還長得好,手腳還輕快的年輕人的。

更何況這年輕人還是自家孩子的朋友,她當然是越看越喜歡。

恰巧這話就被宋躍聽到,他可不慣著趙澄,當即就懟他。

“誰跟你是兄弟了,當誰都跟你一樣臉皮厚?

當初話說的好好的,還歷練,還要去南方,我們都到地方了,你倒是走你的,非要跟著到我家裡來。”

要不是大哥說等商隊走著的時候要把他押回去,宋躍才不會點頭讓他跟著來自己家裡。

宋婷並不知道這其中的內情,見小魚這麼跟人孩子說話,她自然是要說小魚的。

而且,她也只當小魚是在跟趙澄開玩笑。

“都不是外人,家裡又不是沒有住的地方,你小子說玩笑話也沒個分寸。”

轉頭她安慰趙澄,“趙澄啊,你安心在家裡住著,過兩日去嬸嬸家裡也坐坐去,你跟稟哥兒小魚是朋友,那就是自家人。

到了家來啊,就跟回自己家一樣,千萬別客氣。

小魚那嘴就是個沒遮攔的,你跟他是朋友你也清楚他,就是嘴胡說八道,他其實巴不得你多住些日子。

歷練歸歷練,哪能連歇都不歇的,一走就是兩個多月,還不夠歷練的?

你就安心住著,歇夠了再走,可千萬彆著急啊。”

這可不就是趙澄要的結果麼,有未來丈母孃這話,他這一路上的辛苦都是值得的,打也沒有白挨。

宋躍翻著白眼離開,他才不想看到這個詭計多端的歹人。

宋惡霸回來了!

這個訊息很快就傳遍了堪平鎮,到晚上各家的飯桌上都免不了要提上一兩句。

從前宋彪在堪平鎮就是個人物了,又惡又橫,沒有人敢惹他。

有能力的人,也會為了避免麻煩,不與他交惡。

宋彪離開之後,堪平鎮新出了個惡人。

本就是接手的宋彪的攤子,卻是比他還要惡。

這人便是原王府別院的曹管事,如今他是堪平的第一大惡人。

見識了更惡的勾當,竟然也有人念起了宋彪的好來。

至少宋彪在的時候,賭坊裡不會給人做局下套,窯子裡的姑娘也不是明搶來的。

百姓們好不容易熬過了災年,以為日子要好過些了,哪成想那曹管事的根本就是不讓人活。

不管是地還是房子,還是鋪子生意,甚至是人,但凡他看上了的,都沒有逃得過去的。

就是家裡有長得標誌些的大姑娘小媳婦兒,都不敢隨意上街,生怕被他給惦記上。

便是從前給宋彪交辛苦費的商人商販們,也是苦不堪言。

從前宋彪得了物件都是跟仁義當鋪往來,如今仁義當鋪的朝奉一聽說是曹管事的請,根本不想去。

但沒得辦法,還是得硬著頭皮去,虧不虧的也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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