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家裡吃,想說什麼說什麼?

也就是他敢這麼說,宋彪在家都不敢太過放肆。

便是他說的,當了官兒還不如從前做地痞的時候暢快。

幾個老兄弟出了宮門之後就勾肩搭背的往劉府上去,著人回去稟報自然是少不了的。

得知男人中午不回來,晚上也不一定,顏卿心知他是做什麼去了,這回也不念叨他喝酒的話了。

等著男人待訊息回來,顏卿還有些忐忑。

忐忑的人不只是她,在高相府裡的做老師佈置文章的稟哥兒也有些恍惚。

被高相點了,“今兒怎麼回事?”

精神不集中就算了,這都寫的什麼?

初時高相還以為他是因為擔心自己舅舅,畢竟最近朝堂上鬧了好幾場,宋彪在家裡提一嘴也是有可能的。

但他有否決了這個可能,皇帝提前跟宋彪透露了年後要他回東南的話,宋彪斷不回被這點陣勢嚇到。

便是他今天在朝堂上的表現,也不可能。

思緒萬千迴轉,也只是在他一個眼神之間,倒是稟哥兒被老師問到,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本就是沒有定的事,他哪裡能亂說。

再說了,也不該為兒女情長辜負了老師的教導。

於是,他只能說昨日了睡得晚了些。

稟哥兒向來事穩重踏實,他這麼說高相也沒有懷疑,只叮囑他就算是一心讀書也不能累壞了身體。

對這個學生,高相還是打心底裡喜歡的。

雖不是多出眾驚才絕豔的那種,但勝在勤奮踏實。。

古賢也說了,勤能補拙。

被老師點了之後,下午稟哥兒便收了心,不再胡思亂想。

劉府上,劉夫人也沒想到他們回到家裡來,趕緊的讓廚房額準備了一桌酒席來招待眾位將軍。

她也惦記著的,趁私下裡跟丈夫交換了個眼神,看丈夫對她點點頭又搖了搖頭,這才安心的離去。

一群的糙漢子喝酒,她也懶得看。

讓他去探探話,他倒是好直接把人領家裡來了。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要怎麼說?

還說什麼心理有數,他有個屁的數。

轉頭劉夫人去了女兒的閨房,雖說兒女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他們當爹孃的也不能是問都不問女兒一聲。

也得探探她樂意不樂意。

劉夫人心裡有數,自己姑娘可是有主見的,她要是不樂意,強按頭也不行。

就是,可惜了程稟這麼好的孩子。

劉雙華繡花繡得煩悶,丟了繡繃子在院子裡透氣,她就不樂意做那個,煩人得很。。

偏偏母親說她該好好學著,不然怎麼說人家?

不嫁人也不做那勞什子的玩意兒成不成?嫁了人還要她親自給丈夫做衣裳不成?

難道,母親爹爹還能讓她嫁那連僕人都請不起的人家?

外面的那些成衣鋪子都是擺設,不賣衣裳鞋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