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沒亂說,他家裡本來就是他媳婦兒管賬,鋪子裡的主意也都是柳萍萍出的。

倒是要看看,這些個不要臉的,還能不要臉到什麼程度去。

宋彪罵完了之後就十分老實的跪在了堂上,就是跪給皇帝看的,讓皇帝看到他的態度。

其實,剛才他罵人的時候,皇帝臉色也有些掛不住,明顯是他自己對號入座了。

皇帝看著跪得筆直的宋彪,也是咬牙切齒的在心頭罵人,還得是他自己想通。

他宋彪是個什麼狗德性,朕真要跟他計較,早就氣昇天多少趟去了。

他敢罵朕!

宋彪自然是不敢的。

後來,皇帝心情又舒坦了,有宋彪罵了狠狠的罵一頓堂上的那些人,他也能出出氣。

之後,堂上自然又是吵成了菜市場。

皇帝看著不想看了,就發落了幾個帶頭鬧得兇的大臣。

宋彪一起,各自罰了一年俸祿。

皇帝到底是向著誰的?

一年的俸祿,對於宋彪來說算什麼?

下了朝,宋彪又得了皇帝的眷顧,單獨去了御書房。

皇帝找他為了的什麼,宋彪是有猜測的。

一是削減兵士的事,二就是彈劾他的事。

果然,宋彪進了御書房才跪下,就有本摺子被皇帝扔下來,直直落在他懷裡。

“你自個兒看看,列得可是清清楚楚,可有冤枉了你?”

宋彪開啟摺子看得仔細,看到後頭還嘖嘖嘖有聲,又笑出了聲兒來。

“臣還得多謝萬大人,不是他列得這般清楚,臣都還不知道臣昨兒就掙了這麼多銀錢。

昨天臣沒去,臣與臣媳婦兒去老劉家商議孩子婚事去了。

生意上的事都是臣兄弟和臣媳婦兒在管。

臣兄弟主管生意上的事,臣媳婦兒主管賬面上的事。

昨天開業沒忙過來,臣那兄弟半夜三更才回來,臣都還沒見著他面兒呢,是真不知道賬。”

在這個事上,宋彪可是一點兒也不慌。

皇帝聽說他跟劉將軍家定了親事,眉頭皺了皺。

“哼!沒冤枉了你吧。

你倒是會掙,比掙的國庫都掙得快。”

皇帝沒好氣的罵他一句,後面的話著實是酸了。

作為一國之君,他比臣子還窮,他沒有要立馬抄了宋家都是理智的。

連著打了多年的仗,前頭南方又是水災又是旱災,接著又是疫情又是荒,國庫裡能有銀子才怪了。

這才安穩了兩年,根本就沒有喘息順了。

宋彪依舊跪著,慢條斯理的又繼續說。

“其實,臣家的這個生意,是臣媳婦兒的一個手帕交弄的,這個鋪子也是臣媳婦兒和她一起開的。”

皇帝不怕宋彪騙他,等著他往下說,宋彪卻是像個賬房先生一樣跟皇帝算起了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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