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自己果然止住了血的拇指,劉大將軍哼哼兩聲收了手。

“罰酒。”

在桌上找了一圈沒有找到宋彪的酒碗,視線落在自己面前的酒碗上,他大方的讓給了宋彪。

一邊的見證人也是十分有眼力見,立馬就撈起桌上的酒罈子給滿上。

撒出來不少,看起來是相當的豪邁。

“喝就喝!”宋彪也不含糊,大手一拍自己的胸膛。

想著揣在懷裡的字據他安心了,回去也能跟媳婦兒有個交代,應該是不會生氣他喝多了酒的事。

喝了這碗酒之後,老劉再沒話說。

有人喊上碗來,畢竟是差了一個碗,總不能讓老劉和老宋共用一個碗吧。

劉大將軍端正地坐著,兩隻手還撐在自己的大腿上,好似在思考什麼。

“老宋啊。”

“嗯,哥。”宋彪也不含糊,喊哥哥喊的順溜。

咱這不是得了大便宜麼,喊聲哥不吃虧。

這聲哥聽在劉大將軍的耳朵裡是極為受用的,只見他嘿嘿的笑出眼紋來,滿臉的得意。

但他腦子還是清醒的,還記得自己喊宋彪是為了什麼。

“字據你也收了,你是不是也給留個信物給哥哥?

不然,哥哥我空口白牙的,回去怎麼跟你嫂子交代?”

回去?這就是在他家!

不管那些細節,宋彪就在身上尋摸起來,摸半天摸出來個靛藍色的荷包,上頭還用金絲鉤了匹奔騰的俊馬。

“這個啊,我看看。”

劉大將軍作勢就伸手去拿,手還沒摸上呢,“啪”捱了宋彪一記巴掌。

他那黢黑的手背當即就黑裡透紅了,疼得他縮回來手。

“別亂動,這是我媳婦兒給我繡的,不是這個。”

說著,他又在身上摸了起來,摸了兩把沒摸出別的物件來,也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要把荷包收起來。

“等等,我再找找。”

所以,他剛才把荷包拿出來是幾個意思?

讓他們看看他才有媳婦兒繡的荷包?

宋彪還在摸的疏忽,那邊幾個人下意識的摸一把自己身上的東西,不管是錢袋子還是玉牌,還是腰帶褻衣,總有一樣是媳婦兒親手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