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臣的小舅子。”

宋彪跪在大殿上,頭一句話就堵了部分人的嘴。

原來,人家是親戚。

硬要說起來那也可以是人家自家人的事兒。

“縱使是你的妻弟,你也不該在貢院門口打人。

你那是什麼行為?什麼風氣?”

有人出來指著宋彪質問,宋彪就是不特意去看也能數出來是哪些人要彈劾他。

又有人站出來,“陛下,臣有一個問題要問宋大將軍,還請陛下肯準。”

皇帝被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問,他還能說不準?

“準了。”

那人跪謝皇帝之後,轉頭質問宋彪。

“聽聞宋大將軍當年是強取豪奪,逼迫威脅舉人之女嫁你。

不僅如此,還當街毆打顏毅,又逼得顏氏投了河?

最後,顏氏是被迫無奈,只能嫁了你。”

這些事都不是什麼秘密,隨便一個人去堪平鎮都能打聽出來。

宋彪是會怕的?媳婦兒都是他的了,還怕人翻這些舊賬?

這些人也真是吃飽了沒事兒幹,非得來翻他這些閒事。

聽了這些話,就連皇帝也暗了神色,那顏家小娘子都給宋彪生了四個孩子了,而且人家夫妻恩愛,現在還來翻這些有什麼用?

治宋彪的罪?還是讓人家夫妻和離?

這不是純純閒的麼?

宋彪跪得筆直,仰頭看著坐在龍椅上的皇帝。

他只需與皇帝解釋,皇帝要他給滿朝文武一個解釋。

要不是在朝堂大殿之上,宋彪都想把說話的那人打一頓。

孃的,有這些力氣回去對你媳婦兒使不成?非揪著老子來!

一看就是不夫妻不和,羨慕嫉妒老子。

他心氣不順,還能好聲好氣的對彈劾他的人?

“放屁,老子跟我媳婦兒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書六禮都齊全了的。

況且,整個堪平鎮的百姓都可以坐鎮,我跟我媳婦兒成親之後夫妻恩愛琴瑟和鳴感情甚篤……”

說到這裡的時候宋彪頓住了,他找不到還有什麼詞來形容。

他這一番話聽得在場的人都替他臉紅,不要臉是真不要臉。

就連皇帝聽了都想啐他,好歹是朝廷命官,多少收斂點吧。

確定是想不到了,宋彪只能暫時放棄,繼續往下說。

“後來我投奔先皇,顏毅那兔崽子竟然到我宋家來攛掇我媳婦兒拋夫棄子,卷我宋家的產業改嫁。

哼!他那是怕我死了他姐姐守寡!放屁,他那是想要霸佔老子的家業,還要賣老子媳婦兒。

我媳婦兒不點頭,他就與我媳婦兒寫了斷親書,那斷親書可是在衙門備了底的。

這些年老子是沒見著他,不然這頓他還能拖到現在?”

顏家與孃家斷親的事兒,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宋彪把這原由一說出來,朝堂之上立馬就噤了聲。

這事兒就連皇帝都不知道,也是宋彪自覺沒臉,今兒要不是這個情況他也不會跟誰說。

立馬就又有人說了,“宋大將軍跟隨先皇的時候,是已經休了令夫人吧?

顏家上門來接顏氏回家去再嫁,於情於理都是該的。”